为面前的人,魏亭裕眼中的柔色越发的浓郁,安国,安国,别人不会知道,这个封号当真是一点没错,虽然她只是改变了少数人的命运,但这少数人,却关乎着国运,所以也不怪闻人滢会将自己这个姐姐当天神一般的看待。
已经是再亲密不过的真正夫妻,小草还是被魏亭裕这眼神看得有点脸热,“怎么了?”
魏亭裕的眼神稍微收了收,“没什么。这些事情萱儿无需担心,朝中已经做了足够的安排,祈朝最后,定会大获全胜。相信我,至此,萱儿你功不可没。”
小草又想给魏亭裕白眼,“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魏亭裕笑而不语,自然的倾身,在小草的额角落下一个轻吻。
事实上,祈朝跟六刈的大范围战火,必然会在这个冬季点燃,六刈是等不到明年春的,只不过外人不知道,时间上只能进行预估。
如今六刈没有祈朝的一部分疆域作为缓冲,一旦遭灾情况会更严重,那么垂死挣扎只会更厉害,所以,此番开战,北疆遭受的冲击,只会比“原本”更胜一筹,一个不好,北疆的防线都可能破了,所以说,现在的情况比“原本”的好了太多,开战后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不过,有充足的准备,濒死之兽,再负隅顽抗,下场也只有一个。
在小草跟魏亭裕会侯府的时候,宫中,宣仁帝又在跟端王谈话,这一回倒是没那么隐秘,至少宣仁帝信重的宫人在一边伺候着。
相比起来,父子两之间也相对家常,宣仁帝这么多儿子中,也就只有端王对他的敬大于畏,比较像正常的父子,棋盘上,棋子不疾不徐的落下。
“当年的事情,没能找到证据,如今自然是更不可能找到了,朕知道你这些年受了委屈,只不过,此事,朕希望能到此为止。”宣仁帝还是那不疾不徐的从容姿态。
端王的手骤然攥紧,低眉敛目,周身的气息似乎都有些凝滞,不过这没影响到宣仁帝,他也没再开口,半点不催促,过了片刻,端王松开手,落下棋子,“儿臣听父皇的。”
当年一场大火,还在太子的端王被困火海,伤到的其实不仅仅是眼睛,右边的胳膊跟腿都有较大面积的烧伤,表面上,那是一场意外,实际上,谁都不信,然而能做出也能做到这事儿,无非就是那几个人,恒王自然是头号怀疑对象,尤其是太子下去了,受益最大的就是恒王,这几年多方顾忌,端王没有报仇,如果眼睛不好,大概永远都不会报仇,可是老天眷顾,不过在复明之后,他也没有着急,始终稳扎稳打,并不刻意做什么,顶多在一些小事上推波助澜,如今,恒王被“自己人”给搞废了,倒也是大大的出乎端王的预料。
如今宣仁帝希望他放恒王一马,说实话,端王多少有点心冷,不过,他也能理解他的父皇,到底是当爹的,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彼此相残。
“你的眼睛便是没有复明,恒王也不是朕属意的皇位继承人。”
宣仁帝不知何意的一句话,让端王霍然抬头,眼中透着几分不敢置信,现在听着,分明就是因为他这个长子,父皇将那伤害他的另外一个儿子排除在了继承人之外,不是明着帮他报仇,但是这决定,分明是比直接报仇还要更甚百倍了。
不管这话是在安抚他,还是其实另有其意,反正,端王就按照自己理解的来听了,以至于嘴角的笑意都明显了几分。
宣仁帝看在眼里,他一直对这个儿子给予厚望,当初出事,他也是心痛得不行,虽然没明着收拾其他儿子,但是,被他收拾的臣子绝对不在少数,最初的时候,这个儿子自暴自弃,那么优秀的一个孩子,短短时间里就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宣仁帝那心就跟刀割一样,也并没有因此就放弃他,好在这孩子后面慢慢的走了出来,一场洗练,彻底的沉淀下来,也让宣仁帝的遗憾更甚,无数次的想着,若是能复明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