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皮中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灰白的骨茬,显然是掩埋不深。
“这还是俺们偷偷埋的。”牛二再也止不住泪水,任由它从眼眶中留下。“镇里的税越来越重,到去年冬天,都不按比例收,按多少收,很多户人家都受不了,只好逃灾。”
“本来有些人想要投到丁家去做佃户,结果丁家说不要那么多人,他们只好逃到外乡去。”
“还好半个月前夫人来了,会施法,那些府衙的人,丁家的人,还有钱游绵,都打不过他,今年的税没人敢来收。”
“俺每天给金乌观打扫,俺婆娘给夫人做饭,算是谢恩。今天俺去镇上买点调料,正好碰到你回来,可算是老天长眼。”
石元吉回头看着金乌观,犹豫片刻,悄声地问牛二“你和女英接触的这几天,觉得她的脾气怎么样?好不好相处?”
牛二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夫人是和您闹别扭,所以才来这的?夫人人品不错,不仅打跑了收税的,还给俺们治病,教小孩子识字,是个好人。石庙祝,你得珍惜啊。”
你还真是会联想,石元吉心里无奈地说道。
“老师,师哥,我先去金乌观看看,牛二叔,替我招待一下他们,我去去就回。”石元吉二话不说,骑着老马向金乌观飞奔而去。
元让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看来元吉的妻子御夫有术啊,瞧把他急得。”
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石元吉一想到竭往山上玄冥愤怒的样子,就十分害怕。要是把女英惹急了,她会不会像玄冥那样将整个小郁村都化作湮灭?
不过从牛二的描述来看,女英还是可以沟通的。一群凡人亦可与其交流,甚至还被允许照顾她的起居饮食,那么自己就没必要撕破脸。
“最起码不用一见面就动用竭往阵。”石元吉心说道。
胯下老马风驰电掣,一点也不像平时半死不活的样子。可是一到金乌观山脚下,老马便急急停住脚步,害得石元吉栽下马来。
“你个老不死的,见鬼了还是怎么着,怎么突然停住了?想摔死我?”
在石元吉骂骂咧咧的抱怨里,老马拼命摇头,转身就走,留下一脸懵逼的石元吉留在原地。
“不仗义的老东西。”他看看大敞四开的山门,默默地从人种袋里掏出八片片羽锥。指尖凝聚法力,在其上刻写了竭往阵的龙纹。准备事有紧急,就把女英封印在金乌观。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山门,小心翼翼地让片羽锥悬空在背后,向门内瞧了几眼,一眼就看见了被打断腿的钱游绵。
钱游绵大大咧咧地躺在山门后,双腿摆出了一个别扭的形状。他冷汗直流,显然是因为被打断腿的疼痛难以忍受。
背后的脚步声让他满怀希望地回头看去,可当石元吉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帘时,他却歇斯底里地笑了出来“原来是你,哈哈哈,我死定了,哈哈,我死定了。”
“喊什么喊!”钱游绵的惨叫声让石元吉潜入计划完全泡汤了。
“夫君,你回来了?”女英坐在马扎上,饶有兴致地看着石元吉。
如果不知情的男人身在此处,女英妩媚的笑容和温婉的声音绝对会令他骨酥体软。但在石元吉眼里,这声夫君简直就是死神的召唤。
他下意识地掏出片羽锥,脸上露出假笑,试探地问道“大神,别来无恙?”
“我有那么可怕么?”女英站起身,佯装生气的样子,一步步朝石元吉走来。
钱游绵狂笑不止,大叫道“对,她就是这么可怕,她是从深山老林里跑出来的吃人怪物。”
“混帐,你想激怒她么?给我闭嘴!”说罢,石元吉一脚踢在钱游绵的太阳穴上,将他踢晕。
女英见到这一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妖娆的笑容花枝乱颤,胸前丰腴的柔软止不住抖动,看得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