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堂的副当家靳斯言是识得良庆的,见状惊呼“使不得!那是杜所的表——”
表妹两个字还未出口,就见车厢顶被良庆一刀劈裂,从中炸裂开,两个身着白衣的女子从满空飞溅的碎屑中飞出来。
一个体格高大,手持双锏。
一个婀娜苗条,手中握一把白色拂尘,眉心一粒赤红菱花痣。正是刚不久抹着泪来拜访杜思勉的那位“吴家表妹”。
而此时原本该在帐篷中书写文书的杜思勉居然从马车底部的夹层中滚了出来。
口里塞了一团白棉布,手脚俱被捆绑严实,显见的是遭人挟持。
靳斯言一愣,飞奔上来帮忙。
就听良庆沉声喝道“后退!”手中长刀运足劲,朝杜思勉身侧挥去。刀影晃逐,如扯落一匹月华。
那眉心有菱花痣的女子手中拂尘已卷上杜思勉的手臂,为刀气所震,不得已后退,拂尘收回不及,被从中斩断,遭劲气一激,漫空都飞扬的马毛。
良庆顾忌杜思勉,两次出手都留有余地,用力三成不到。否则车厢里两女子早就为劲刀所伤。
那手握拂尘的女子安然撤退。桂若彤则没有那么好运气了,穆典可与良庆挥刀之时便以拔出了剑,但并没有急着出手,而是稳落良庆身后一丈,密切观察车内反应,在桂若彤破车而出时,看准时机,一剑疾出如电,直刺桂若彤心窝。
桂若彤仓猝横锏格挡,剑尖“叮”一声撞上铁锏,向左飘移数寸,去势不减,一剑刺入桂若彤颈窝。
若非桂若彤应战经验丰富,本能地辄身扭头,这一剑已经扎进她的脖子,将大血管挑断。
桂若彤心中一震,浑身汗毛竖起,随之被巨大的恐惧与愤怒攫住。
躲过了这一剑,不代表接下来就安了。
桂若彤集中幅精神,眼、耳、皮肤,所有的感官都被调动到了极致。侧身避开攻击的同一瞬间,迅速稳住下盘,以攻为守,扬锏朝穆典可头上大力砸去。
坠若流星,落如山崩。
任谁都看得出这一锏上所蕴含的力量有多恐怖。
换做从前,面对桂若彤这满注仇恨与杀意的一锏,穆典可肯定是要躲的。
但今时不同日,常千佛几乎将一身充沛内力部渡给了她。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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