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正色说,“自入洛阳以来,我便不视你与阿雪为手下,而是朋,是亲,你如此,却是显得生分了。”
“姑娘宽厚,属下却不能僭越。”霍岸依旧不卑不亢,“护主本事分内之事。况姑娘于属下有知遇恩,是大恩,更胜救命恩情。”
霍岸是个极稳的性子,向来处变不惊,此番竟叫她吓到。
看来这兄妹是结不成了。
穆典可仔细擦完手,把帕子收回袖中,掏出一方刻有符篆的长方形曜石,通体乌沉,自深处透出来耀亮金光,如眼,是上等金曜。
“辟邪用的。”她说着递来,“江湖上行走,总是凶险。我也不问你为何要走,要去哪里。但要记得,任何时候,平安最重要。如你遇到难处时,想起还有我这个朋友,需要我的帮助,我会很高兴。”
霍岸迟疑了一下,伸双手接了。
眸色依然静,却在看不到的地方,心中已掀惊涛骇浪。
“多谢姑娘。”他沉声说道。
芷言这时就朝山上奔来了。
穆典可抬眼看看日色,出来有些时了。应是小居彦醒了,要哺食。
“我就不送你了。”她笑着与霍岸言,匆匆起身走。
霍岸拱手拜下,“姑娘保重。”
穆典可向来行事如此,她看重的人,必竭诚尽心相待,不留余地,亦不留憾。既不得已离别,便潇洒放手,倒不必悲悲戚戚,作难分难舍状。
这一走就没有回头。
直至那袭淡秋香色的背影消失在丛林尽头,霍岸方直身,摊开紧握的右手掌。
掌心卧一方长条形的金曜石,金沙匀亮,于阳光直射下,光华流转,像是要被隐隐环绕的红云托着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