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神情有些难过,他忽然理解了猴子的“悲哀”,虽然猴子从未对宁奕说过五百年前发生的事情……但这一地的酒坛……
已经成为不朽,提到陆圣,仍然有情绪波动出来。
宁奕是一个聪明人。ii
他脑海中已经浮现了一些场景。
虽然不知道猴子是怎么困在这里的。
但毋庸置疑,后山……是一个很难进入的地方。
因为观想到了“后山”真正的禁忌之地,年轻时期的陆圣先生,在镇压不祥后,来到了这里。
这或许是猴子困锁在此地的漫长岁月里,第一个遇到的“活人”。
送酒,言语,交谈。
陆圣先生获得了猴子的信任……而那口纯阳气送出之后,猴子却再也没见到陆圣了,比起损失的“精气”,更令人受伤的是被“欺骗”。
当一个人被困在笼牢里,第一年,或许还会相信……陆圣只是短暂的离开了。ii
第二年,第三年。
五百年。
这种漫长的孤独,原本对猴子来说不算什么。
但陆圣来后山的这几年,却让猴子习惯了有人送酒,有人聊天,一个人的孤独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来了,取得了你的信任,然后远远离开。
有希望,才令人绝望。
于是历久弥长的,猴子对陆圣的那份信任,逐渐变成了猜疑,最终他可以笃信……自己被欺骗,被辜负了。
而正当他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
五百年后。
后山来了一位新客人。
宁奕。
一个与当年陆圣年轻时候很相似的家伙,这要让猴子如何再去相信?!
宁奕沉默地看着猴子。
黑袍翻飞。
大风鼓荡。
猴子猛地起身,一脚踢在石棺上,将那枚石棺踢得飞起,钉入山壁,一阵天摇地晃,笼牢内溅起无数流光,在这一刻,猴子化为无数道虚影,无数拳脚倾泻而出,饶是一座大山也会被轰平。
那座巨大的笼牢,溅出一层又一层的光屑。
他怒吼。
他嘶喝。
最终那座笼牢,仍是打不破!
宁奕就坐在笼牢外。
最终猴子不再出手,衣袍重新落定,那颗死寂五百年的道心,在愤怒之后,缓缓向下坠沉,他双手攥拢光柱,盯住宁奕,道“以前有人对我说,五百年……是一个轮回。”
“吾从不信命。”
他拽下一根鬓发,弹指而出,那根发丝射出笼牢,钉入宁奕身旁的地面。
“这一次,吾相信你……是因为吾看到了你的过往。”
猴子盯住宁奕,道“纯阳气机,可抹去一切不祥,你手中的那根枯黄发丝是气机调离后的死物,这一根发丝,可救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