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卷交到了宫内。
然而有一个人并没有就此打住, 他还在追着“真相”紧咬不放,从天都到珞珈山。
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今天。
莲花道场外,跟公孙越一起下了马车的,还有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
顾谦并没有随公孙越一起入场他默默靠在道场旁边的石壁处,亲眼见证执法司和情报司的同僚,封锁了所有的出入口。
一年多,顾谦的模样变了很多。
他的头发变长了,之前匀称的身材,如今算得上十分瘦削身形单薄到,有些风吹即倒的感觉。
顾谦舒展修长的十指,在风中抖开密卷。
他跟在公孙越身边这么久,从未见过这个男人有过不镇静的时候然而就在刚刚,公孙越在车厢内,拿着这份早已经烂熟于心的密卷,重新摊开,一字一句去默念默读。
那个男人,不仅仅是手指在发抖,连眼皮,眉心,都在颤抖。
是紧张还是激动?
顾谦摊开密卷,一字一句看去,神情平静。
这里是公孙越搜肠刮肚一年多的结果下了马车之后,可能是太过匆忙的缘故,那个男人把古卷落在了车厢里。
于是他“第一次”见到了这份成果。
跟在公孙越身旁一年多,他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顾谦本以为自己不会讶异但古卷上密密麻麻的标注和笔迹,还是让他陷入了沉默。
当徐清焰说出“证据”两个字的时候。
公孙越下了马车,走入了莲花道场,在话音刚刚落地的时候,他踩着声音走到了所有人的眼前。
这就像是三皇子的回应。
他就是西境的证据。
公孙越站在徐清焰的身前,他看着莲花道场的无数人影,同时也有无数道目光望向他,困惑的,不解的,惘然的这些都不重要。
站在了这个道台上,他只需要说好一个故事。
故事的开头很平淡。
公孙越的声音,在莲花道场上响起。
“我在天都任职的时候听说天都城来了一位出身蜀山的少年”
“出于好奇我查了他的身世。”
“我联系了西境的祝芝将军,查了这十年来的入境批文。”公孙越笑了笑,道“这个出身西岭的家伙,似乎并没有通过西境长城将军府入境他和他的妹妹,都是通过某个不合律法的途径踏入大隋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公孙越的神情十分淡然,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家常琐事。
但,单单是这句“查了这十年的入境批文”,就足以让莲花道场上的大部分权贵,感到脊背升起一阵寒气。
这是什么仇怨?
越过将军府入境,违背大隋律法,但其实算是大家心底皆知的一个事情十年的入境批文,到底有多少个名字需要核对?这需要多少个日夜核查?
这个叫公孙越的男人,做这件事情仅仅是因为“出于好奇”?
这简单是一个荒诞到了极点的理由。
墨守大司首眯起双眼,他的手掌下,宁奕盯着道台上的丑陋男人,眼神冷到了极点。
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像疯狗一样咬着自己。
公孙越顿了顿。
他望着宁奕,似乎很满意对方此刻的神情。
于是他继续笑着说道“还是因为好奇宁小侯爷在天都名声大震的时候,我去查了蜀山与他的关联因为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蜀山会把细雪交给这么一个出身无名的少年”
这个问题的答案,所有人都清楚。
当然是因为徐藏。
但为什么徐藏偏偏会看中宁奕,一个漂泊多年的亡命之徒,又是从哪里找到的继承者?
“从东土到天都,再越过漓江,到西境边界,最后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