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奕怔了怔,点了点头。
陈懿笑着赞叹一声,他真诚说道“宁奕先生还会吹笛?”
宁奕笑着说道“只会一些。”
陈懿同样笑道“我也会吹一些曲,早些时候在乡下,捡一片质地柔韧的叶子,就能吹上小半天宁先生的笛子还在吗?”
宁奕下意识伸手去摸骨笛,摸到了一个空。
白骨平原已经化为“剑骨”,镶入了细雪当中。
他面色不改,心想教宗果真是一个洞察力敏锐的人。
宁奕十分遗憾地说道“后山的时候太慌乱了笛子好像已经丢了。”
陈懿苦笑说道“那真是可惜,本来还想跟着宁奕先生学习一下那首曲子,去年途径西岭塞外的时候听过,姑娘跟着曲子唱着词,感觉有些苍凉,还有悲伤那首曲子不该如此的。”
陈懿不喜欢悲伤的气氛。
但是生活总是如此,被逼着低头,妥协,越是不愿意看到什么,越是能够看到这些。
陈懿记得自己登上教宗位子的前一夜,是太平前,最大的不太平,火焰焚烧黑夜,草屋破碎,黑衣涌来,有人拔出刀剑,有人浴血奋战,有人为了保护他献出了生命。
关于权力的斗争向来如此外表光鲜亮丽,但是内里暗潮汹涌。
黑暗之后,曙光迎来,陈懿加冕站在三清阁山顶,所有的牺牲便成为了值得。
他谨慎的行走在这个世上,是因为他必须要谨慎,每一天都要比前一天更谨慎,他记得每一件发生在自己眼下的事情,记得每一个细节,任何一个值得怀疑的环节都有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他来到这个世上,坐上了教宗的位子,就要为天下苍生要做一些事情,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陈懿问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宁奕顿了顿,感慨说道“曲子的名字叫秋意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