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跟你开口要学费吧。”
“王妹子,你怎么还没孩子懂事,跟我去了刘家,稍微懂事一点,一个月四千块钱那都是打底,开心了多少钱给不了你,到时候咱也不说别的,方方这学总算是能念下去了。”
王淑贤站在哪里,指着的手放了下来。
她坐了下去,手摸着黄桌子斑驳的痕迹, 这桌子是当时她和她男人成婚的时候置办的,到如今也不少年头了。
后来家里,的确是连个新桌子都买不起,她一天要擦很多遍这桌子,方方小时候把桌子划的一道一道的,可除了这些外,连一点饭菜撒在上面的风干痕迹都没有。
王淑贤不知为什么,心脏一阵难以承受地绞痛。
方方要上学,她能扛下来,苦点累点,豁出去命干活,也能扛下来。
男人死了,她也能扛下来,留了半袖眼泪,剪了一截头发,把丈夫当时活着的时候拍的照片和旧衣服卖了,在远处后山挖了个坟头,她就告诉自己得撑下去。
硬撑也得撑下去。
男人抚恤金发下来,说他男人是逃兵,乡亲四邻白眼,她也得扛下来,硬撑着把那一笔丢在地上的钱捡了起来,回去的路上有人朝着她吐唾沫,也有人说闲话。
说她不要脸,她男人也是个没种的货色。
她还得撑下去。
王淑贤不想拿那笔钱,可没得选,不拿,方方就没钱交学费。
她靠针线活,拿不出那一笔高额的学费。
所以挨骂她忍了,这些年,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也不跟人说话,不怎么跟街坊邻居联络感情,慢慢地骂名也就变成了,这娘俩真可怜,王大姐王妹子的针线活做的真不错。
方方也懂事,街坊邻居都喜欢。
到如今,王淑贤又得面临一个选择,要么去刘平家,要么她的孩子从此失去学业,郑浩跟学校有点关系,这里的小学校,随便熟人一句话,不让上就是不让上了,加上学费还这么久没交,连理由都省得找了。
可……王淑贤哪一个都不想选择。
她不想儿子没有书读,可她也不想去刘平家里。
郑浩笑了笑道“王妹子,想好了没有。”
王淑贤面色苍白,双眼无光,行尸走肉般点点头,除了认命,她一个女人,又能怎么样呢?反抗吗?去学校闹事吗?
闹不过的。
“这刘平,是什么人啊?”
椅子上坐着的楚天南,这时候敲了敲桌子随意道。
郑浩忌惮这两个外来的衣着光鲜之人,犹犹豫豫后说道“是我们这儿一个有钱人,乐善好施。“
“两位要是没什么事情,还是先回去吧,我们这儿村子破,没啥好特色的东西,到了晚上还不安静。”
郑浩不想惹麻烦,于是乎吓唬道。
楚天南哦了一声。
“那这个刘平,既然这么乐善好施,不知道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外地人一个忙。”
“你说说。”
“别让王大嫂去他家当这个纺织头子了?”
郑浩脸色一下冷了,“哥们,别没事找事,我们村子偏僻,外地人出啥事,没几个人知道。”
“不是乐善好施嘛,兄弟我就想让他帮这个忙,你去帮我问问,看看能不能做到。”
郑浩道“兄弟,咱们凡是得讲个规矩,我看你也是体面人,你说我这话说的对是不对。”
“嗯,你继续。”
“咱去人家饭店吃饭,总不能因为人家厨子做饭好吃,就不准别地方人来花大价钱挖他,你这不是砸人场子。”
楚天南点点头,若有所思道“说的有点道理。”
“飞广,拿点钱出来。”
耶律飞广排出一行银行卡放在桌上。
楚天南拿起一张黑色的“这卡里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