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钥匙,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可之后怎样避开巡逻士兵的耳目,逃出固若金汤米寨,才是棘手的问题。
“喂,你侵占我的餐桌了。”旁边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国语,普通话,轻飘飘的,明显中气不足。
赵凤声睁大眼睛望向牢友。
听声音,好像是位中年人,可蓬乱的头发灰白相加,胡子也是一大把,怎么看也像是五六十岁的老年人。
见到赵凤声无动于衷,那人又提高嗓门喊到“你坐在我餐桌上面了!”
这次换成了泰语。
赵凤声抬起屁股,发现旁边有一个正方形的空地,宽两尺,长两尺,又干净又平整,用来当作饭桌,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那人夹杂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跌跌撞撞将赵凤声推开,然后用衣袖擦拭着干净的空地,喃喃说道“从来没用过卫生纸的脏猪,竟然敢坐在我的饭桌上面,该拉出去枪毙,该千刀万剐!”
“朋友,只是不小心坐了一下,又是枪毙又是千刀万剐,用不着这么狠毒吧?”赵凤声好笑道。
“卧槽!你,你是华夏人?!”那人抓住赵凤声肩头,激动说道。
“你也是?”赵凤声反问道。
“泰国佬和本地人,哪会说卧槽啊!”那人哈哈大笑,张开手臂来了一个熊抱。
“这倒是。”赵凤声差点被异味熏倒,巧妙挣脱了他的热情拥抱。
两人的缘分不可谓不深,先是人生四大喜,他乡遇故知,接着又人生四大铁,一起坐过牢,这要是放到古代,绝对要磕头拜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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