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亲人,害死了战友,害得亮子破产跑路,害得大刚被人绑架,害得你被人砍了好几刀,害得二妮当后妈,害得罗弦月得绝症,今天又害得奉先如今生死不明,我他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走到哪都要害人!”
花脸从没见赵凤声哭过,即便是伤的再重,醒来后也是一笑了之,立刻跟自己插科打诨开黄腔。
赵凤声将负面情绪,放到了只有他自己能找到的地方,生活的磨难,感情的创伤,他都会笑着坦然面对。当然,这也仅仅是在众人面前的表象,人不是石头,怎么能不存在悲伤呢?自从他从江南回来,听闻了罗弦月的死讯,又带来了小燕雀,就经常一个人发呆。烟抽的多了,酒喝得少了,喜欢听悲凉的曲子,往常经常去的夜总会,一次都没有光顾,这就是对罗弦月无声的哀悼。
周奉先生死未卜,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赵凤声之前隐匿的所有痛苦和悲伤,在这一刻如大江决堤,通通宣泄而出,陷入到了极度的痛苦和自责。
花脸轻轻拍打着赵凤声肩头,试图用动作来缓解他的内心压力,柔声道“哥,你只会对我们好,从来没有害过我们。当初我被关起来的时候,每天都过的暗无天日,即使是那样,我也没有怪过你。我坚信,你会来救我,不管刀山火海,不管枪林弹雨,你都会来,因为我是你的兄弟。”
“你背负的太多了,要活的有骨气,要照顾嫂子和孩子,还要为了我们不受欺负而冲锋陷阵。哥,啥时候你能把肩头的担子放一放,叫兄弟几个去扛,我们都长大了,能为你分忧解难了。”
赵凤声抽动着肩头,泪水一滴一滴流下。
他不是圣贤,他只是一个三十岁的大男孩。
会哭,会笑,会喊,会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