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左一道右一道,成了一张大花脸,哪还有美妇人的韵味。
“跟你哥合作?败家子一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人渣,你干脆让我直接给他钱得了!胳膊肘往外拐的臭婊子!欠他妈收拾!”雷牧东骂骂咧咧,却没有再动手。
“老公,我真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提雷家的事,也不提我哥的事,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林娇痛哭流涕道。
女人哭泣的时候,无疑最能引起男人怜悯,况且林娇衣不遮体,露出大片娇躯,展示出女人妩媚动人的一面。
雷牧东发泄完怒火,看到蹂躏过无数次的白花花身体,小腹一阵躁动,拽住林娇头发,往屋里拖拽,“走,先给老子泄泄火!”
赵凤声坐在湖边默默抽烟,咀嚼着话中含义。冯老言辞虽然喜欢掉书袋,但确实存在一定道理,换位思考,自己的女儿远嫁他乡,自己也许会对她的叛逆行径大发雷霆。但母亲终归是母亲,赵凤声从来不怀疑母亲做错过什么,这千斤仇,万斤恨,依旧堆在心中,只不过不像初见老太婆时那么敌视,能够理解老人家的难处,心中的仇恨,也稍稍稀释了一些。
选择原谅?
赵凤声摇了摇头。
拍屁股起身,赵凤声没回雷家老宅,而是往别墅区门口走去,尽忠职守的保安见到他面生,客气地进行盘问。赵凤声不知该如何证明自己身份,只说前几天雷斯年带自己进来的,住在雷家老宅,并未谈及自己深一层的身份信息。保安出于安全考虑,上报给领导,向雷家老宅打去了电话,雷音竹坐实了赵凤声身份之后,才毕恭毕敬送他离去,顺便帮忙叫了一辆出租车。
“您是雷家人啊?”开出租车的大叔客气笑道。
能让雷家的保安打电话叫车,身份非比寻常,大叔又是经常在这一代拉客,瞬间猜出了赵凤声身份,话里话外多了一种尊敬。
“不是,同学在这里住,来串门的。”赵凤声胡乱编造了一个谎言,从仇人到亲人的转变,他还不太适应。
“原来如此。这雷家太有钱了,你能跟雷家人交上朋友,那也是天大的福气,以后的路上,有贵人扶持,让人羡慕呐。”出租车大叔感慨道。
“您好像还没问我去哪?”赵凤声扯开话题。
“哈哈,年纪大了,嘴碎,小兄弟,别介意啊。你去哪,看在雷家的面子上,车费给你打折。”出租车大叔哈哈笑道,称呼上也做了一些改变。
“雍城。”
赵凤声认识的人,全在雍城,跟熟人在一起喝酒,好过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游荡。赵凤声递给出租车大叔一根黄鹤楼1916,询问道“去雍城的车费不少吧,雷家面子有那么大么?”
出租车大叔挠了挠头,早知道这家伙去雍城,打折的话,宁愿掰折腿也不说,可牛皮吹出去了,西北汉子,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好在香烟价值不菲,能够低消一部分折扣费用。
出租车大叔吗美滋滋点燃香烟,赞叹道“这雷家世代经商,在我们这里是首屈一指的大户,不止有钱,心也善,十里八乡的路,只要有坑坑洼洼的地方,雷家都会自掏腰包,把路修的又平又整。头些年,我们村有个五保户老人得了重病,老佛爷知道后,嫌咱们这医疗条件差,派车把人送到了京城医治,一住就是小半年,花的钱,足够在家里盖栋小洋楼了。这叫啥?活菩萨啊!现如今有钱人是不少,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没几个吧?不该咱去报答吗?”
赵凤声第一次从别人口中说起老太婆,没想到还是乐善好施的大善人,这跟他印象中孤傲偏激的印象严重不符。赵凤声自言自语道“对待同乡都能慷慨解囊,为何对自己女儿那么狠心?”
“小兄弟,你说啥?”出租车大叔纳闷道。
“没事。”赵凤声晃了晃脑袋,“大叔,这雷家的人,就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