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怎么是您?多日不见,您身子骨还像以前一样硬朗。”
纹着五爪龙的小弟脸色苍白,险些跪倒在地。
因为他清楚,西北道,只有一个人敢称八爷。
韦八亢浅笑道“刚才……好像有人在骂我?”
“小孩子,不懂事,豆条,赶紧扇自己嘴巴,给八爷赔不是!”馒头咋呼喊道。
小弟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不由分说,朝着自己脸颊狠狠扇了几下,声音很大,看得出用的是真力气,直到扇到嘴角出血,才笑容满面道“八爷,豆条给您赔罪了。”
韦八亢盘膝坐到榻榻米中,将桌面的香烟捡起一根,斜叼嘴角,摸着八字胡,悠悠道“你兄弟年轻,不懂规矩,馒头,你三十多岁的人了,懂不懂规矩?”
馒头拿起打火机,双手拖住,殷勤点燃,坐到对面,陪笑道“八爷,不知者不罪,豆条嘴欠收拾,已经受到惩罚了,您就大度一次,饶了他一条狗命。”
“我说的就是你,懂不懂规矩?”韦八亢眼睛眯起,朝着馒头胖脸扫去。
人的名,树的影,馒头在听着韦八亢无数传说中成长,说不怕,那是假的,当威严又阴毒的目光射来,馒头泛起一身鸡皮疙瘩,浑身一抖,“八爷,您的意思是?……”
韦八亢悠闲吐出烟圈,慢慢说道“你打碎了这里一个杯子,服务员要你陪五百块,你不肯,却要侵占王金顺百分之三十股份。按照你订的规矩,那位小兄弟骂我瓜怂,岂不是要比打碎一个杯子要严重得多?我韦老八在西北混的不是一年两年了,想要我命的人,不少,但敢当面指着我鼻子骂我瓜怂的,那位小兄弟可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咱就按着你的规矩来,你开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