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平时欺负俺家,也就算了,可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就不能通情达理一次?!”
阴气太盛?邪气作祟?
即便赵凤声属于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差等生,依旧笑的肚子疼。
风水格局又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哪能分分钟就能见效?不管是好是坏,都需要日积月累慢慢囤积。敢说出这话,想必也不是什么风水大家,更别提半仙的称谓了。
“你那意思,我牛富友不通情达理了?!”牛富友的脾气一点就着,也不管对方在不在理,只要有一句不爱听的,稍微不如意,就想拿出刀子比划。
“富友叔,稍安勿躁。”赵凤声听小伙子喊得可怜巴巴,动了恻隐之心,宽慰道“风水这东西,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有些祖宗传来的东西,确实存在合理性。我师父研究了风水堪舆几十年,不敢说精通,但也略懂一二。人如果想成功,先天风水和后天风水,缺一不可,这就是所谓的命。”
“咋着,听这意思,你也懂风水?”牛富友对于棋力强健的小棋友,还是保持着一定的友好态度,没有立即拔刀相向,只是语气中夹杂了一丝不满,眼神变得咄咄逼人。
“不懂,连皮毛都算不上。但听我师傅经常唠叨,倒是能胡诌几句。”赵凤声笑脸相迎。
“城里人说话就是墨迹,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哪那么多弯弯绕绕。既然你师傅是给人看坟的,那你来给我讲讲,我家院墙咋着碍他家事了,说不清楚,别怪我连你一块揍。”牛富友冷哼一句,语气不善道,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打架的蛮横姿态。
赵凤声挠挠头,没去在意粗鄙不堪的形容词,拿起一根树枝,在黄土地面写下了龙、穴、砂、水、向五个字。他小学都没毕业,但不影响喜欢练习书法,在李爷爷的教导下,尤其推崇宋徽宗创立的瘦金体。五个字虽然用简陋的树枝书写,可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深得“天骨遒美,逸趣霭然”精髓。
赵凤声凝视着五个字,一本正经说道“风水学有许多派系,我师傅属于自学成才,他说宋代的辜托长老,是影响巨大的堪舆学大家,总结风水学,归为龙、穴、砂、水、向五字。龙要起伏屈曲活动为主,砂要缠护抱穴朝案分明,穴要气脉窝藏穴晕为的,水要逆朝横收平净为佳,向要净阴净阳依水所立。所有堪舆典籍,核心无非就是此五十字,言简意赅,直指真原。”
“您家里修院子,将村子本来平直的路,变成七扭八拐。虽说龙要起伏屈曲活动,可您家位于村子进口,按照牛角村的形状,您家在牛角尖,贸然冲了路,相当于腰斩了龙身,还没气运亨通呢,就得折损了大半,整个村子的运势就变得淡薄。”
牛富友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半信半疑,“你的意思,我修个院子,全村的人都得倒霉?如果修好了,该怎么个倒霉法?”
赵凤声微笑道“我是门外汉,就是看过几天风水书籍,您要刨根问底,我可就招架不住了。不过听我师父说过,气运,缥缈不可见,庇佑子孙,减缩阳寿,全有它的成分在内。我觉得吧,不管有没有这事,邻里和睦还是最主要的问题。”
“你劝我重新拆了?”牛富友吹胡子瞪眼道“你知道我扩建院子花了多少钱吗?连桂冬的嫁妆都搭进去了,说不建就不建,花出去的钱咋办。”
“我来解决。”赵凤声笑眯眯道。
“钱的事,咋解决?他家连给老人喝的药都买不起,还能赔我修院子的钱?”牛富友嗤之以鼻。
赵凤声沉思片刻,冲着躲在大树后面的小伙子招招手,后者害怕牛富友再拿刀砍人,迟疑了好长一会才磨磨唧唧走到俩人旁边。赵凤声望着长相老实的年轻人,平和说道“富友叔答应恢复院子大小,你呢,找点朋友同学过来搭把手,出点力气,不为难吧?”
小伙子没想到赵凤声真能说动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