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轰鸣声再次在这片房子外响起,数个荷枪实弹的德国士兵蜂拥而入,却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玛德,早知道本那个家伙靠不住!”王建国在通话器里咒骂道。
“不一定是他,我猜测即便是他,心里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走漏了消息。”齐贞说,“要不然他也不用多此一举提前来通知我们撤离了。”
“从我们的角度来看,越来越密集的搜查以及被发现住处的时间越来越短,是系统故意刁难,这一点没什么不对,可按照系统的逻辑来看,一切事情的发生都必须有它的合理性,所以我们越来越频繁被敌人发现藏身处,一定是有人将消息泄露给了德国人,我们自己不可能,那一定是本的起义军中出了问题。”林疋补充道。
“只不过是随着时间向后推移,情报被报给德国人的间隔便会越短,这也算是强行逼迫我们不能依靠法国人,而必须想办法破局的方式。”齐贞认可了林疋的说法,接着开口道。
“这个人在人民军里面的地位一定不低,不然也不可能如此快速的便探查到我们的情报。”
齐贞拿出本塞在自己手里的纸条,看着上面的地址,即便不去求证,他也知道被攻打的那座建筑,一定就是纸条上写的这个。
“如果联络处那边不给我们藏身处,那我们怎么办?”梁思丞问道。
“先想办法获得盟军下一步行动的安排,到时候再决定。”齐贞轻声说。
一个小时之后,众人纷纷来到了联络处所在地。
这里是敌人的司令部附近,大概德国人也想不到齐贞他们居然会胆大包天到敢在这里晃荡。
当然德国人更加不会想到英国人的情报处居然会放在这里。
此时正值中午,街头上的人却是,大概是因为城里德国人戒严太狠,又或者是天气炎热的缘故。
众人四散在周围五百米的范围内,或者在阴影处休憩,或者在假装漫无目的的闲逛,总之扮足了无业游民的样子。
平民大多脚步匆匆,兴许是路过这里也要赶紧走远,不想跟德国人兵营这个晦气的地方沾染上任何关系。
齐贞扶着马克,站在一座略显得有些破旧的建筑物之前,脸上的表情有些匪夷所思。
能把买卖开在这里,招待的客人估计有不少都是司令部里面的德国军人,只是这些德国人估计压根想不到原来这里是英国人留下的暗哨。
中午这里是不营业的,只是街门却是开着,里面黑漆漆的,极为安静。
门口的招牌很好认,无论是只会英语的马克,还是城里的法国人,即便是没有来过这里的世界其他地区的人,也能一眼认出这里是做什么的。
bar。
无论是法语、德语还是英语,都属于同一语系,语义指酒吧的词都是这三个字母。
二人缓缓走进了酒吧之中,融入到黑暗里。
吧台前一个不知是酒保还是老板的中年男人正在打盹,左手支在桌子上,嘴边还流着一滴晶莹的口水。
咚咚咚。
齐贞上前轻轻的敲击了三下吧台的木质台面,却没能将对方敲醒。
齐贞无奈的伸出手,轻轻摇了摇他。
“嗯?”胖子中年男人用手呼噜了一下自己微秃的头顶,睡眼惺忪的看了齐贞一眼,酒糟鼻子泛着油光。
“你好。”齐贞用法语说道。
“现在不卖酒,天黑开始营业,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呢。”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接着将自己的口水胡乱的擦了擦。
“金酒有吗,我从家乡过来,听说只有这家的最正宗。”马克忽然用英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