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凭什么我还要再送他一份贺礼?难道不是应该他给我送份谢礼吗?你说对吧,必安?”
“我说姐姐,上回出钱和送人过去的好像是我吧?”范无救举手道,“照你这么说,我不用送礼了,多谢多谢!”
将离扑身过去,泪眼汪汪抓住他那只手“说好以我的名义送的呢?”
范无救瞟了她一眼“你急什么,原先准备的加上前两天那个,不是正适合做新婚贺礼,是不是傻…”
“对啊!”将离一咧嘴,撒手落座了。
谢必安却是两头茫然“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东西?我怎么办?”
“你的话…”范无救品着菜,沉吟片刻,“我不知道。”
“……”
将离嘻嘻一笑,凑过去勾住他肩“哎呀没事啦,他这提前半年才通知我们,加上你之前准备的极乐宴礼,再随便挑一个送就行了,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谢必安捂脸“可,可我原来给他准备的是个美人啊……谁知道这死淫贼突发奇想要成亲?现在可如何是好…”
范无救愣了一下,然后便笑翻了天。
将离早习惯了他的神经病发作,但却从这话中品出另一层意思来,暴跳如雷“你有了美人竟然不给我给他?谢必安!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人了!!!”
“……”
那一日的晚餐从欢快热烈到惨烈异常只用了一封信的时间,而周缺自打入职无常殿,还是头一回见到饭后来小院子里借酒浇愁的居然会是谢必安。
有道是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大家还是来聊一些比较现实的问题。比如说这位北方鬼帝乐熹,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谢必安斜倚在假山旁,任滚滚阴风吹乱他的长发,俊的似个假人,暗夜红光中,他一扯发带,满目颓丧“我也不知道乐熹的来头,总之生前是个人。”
周缺知道他还在为送礼的事情发愁,轻叹一声“不如您同我说一说这位鬼帝的性格爱好,我来帮您想想。”
谢必安转头看了看他,唇角一勾,算是勉强打起几分精神。
可他这第一句话的总结就叫周缺难以承受。
按谢必安的话说,乐熹这位北方鬼帝,是个风骚刻薄又爱发如命的断袖鬼,断到什么程度呢?据好事之鬼统计,这阴间里差不多有半数的断袖都住在他那老巢极乐城中,而这其中的半数,又都分享过他的卧榻。
并且所谓坐拥后宫三千这个说法,在乐熹眼里只会是侮辱,毕竟他在两千年前就突破了三万这个大关了。
连三个姑娘的手都没牵满的周缺敬服的五体投地。
可他顺着谢必安的话思考下去,却又神经兮兮的计算出一个“这其实也没有很夸张”的结果来。
怎么说呢,就按三万人两万年来算,倘若这位北帝从他死那一刻起风骚到现在,也不过平均每两百多天换一位情人。
这么一想,倒不是很过分了,只是对他这般持之以恒的精神颇为震撼。
可显然乐熹的风骚并不限于此,首先这吃穿用、游乐娱,是样样铺张,件件珍惜,不是描金画银,就是丹红粉艳。
总的来说,刨除冥王这样的特殊存在,整个阴间衣裳最艳丽的是北帝、首饰最金贵的是北帝、宫殿最奢华的是北帝,就连妆容最精致妖娆的都是北帝。
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北帝其外,可以说是已经将自己打扮的风骚到无以复加了,而北帝其内,却着实还藏着一颗风骚到登峰造极的心脏。
具体的事例谢必安大概是不方便透露,只对周缺说了一句“总之你该庆幸当初半路便被送到了无常殿来。”
周缺听的一阵迷茫,反应过来后紧了紧衣裳,惶恐的抱紧了自己。
而至于刻薄,那就更是叫人叫鬼叫神都苦恼了。乐熹的那张嘴刻薄起来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