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通红的将离,有些发愁“阿离,你是不是醉了?”
“是啊。”
“我倒头一次见着喝醉的人承认的这么痛快的。”
“不承认就能改变事实吗?”将离伸出手,将周缺从小桌对面拉到身边,紧紧牵着他的手,头一歪,指着青黑色的天,“你看,我什么时候承认过它,可它还是那个死样子。即使小师叔再怎么努力,这天死了就是死了,就是黑色的,永远都红不起来。”
周缺皱皱脸,手指被她捏的生疼“天死了???”
“对,死了…全都死了…等不到了…”
她一路醉意熏天,掐着周缺的胳膊,就这么一步三摇的“护送”他回了房,眼看着他再三询问用不用喊个人送她回冥宫。
将离当即笑成个二傻“你在这里要能喊出个人来我君位给你坐哈哈哈哈哈。”
周缺扶额“口误还不行了吗,我的意思是给你叫个鬼。”
她摆摆手说不必,关上他那扇聒噪的门,回身就咚的一声砸在地上。她就这么躺在走廊地上,眼冒金星的顺着方才的回忆往下想。
那时候安置了小和尚,她回到满壁昏暗的冥宫,轻叹一声,随手烧了罚恶司传回来的纸条“正南终究念些旧情,没判她个业火焚身,魂飞魄散。”
范无救活动了一下手腕“既然他念旧情了,那我就不念了。”
来回奔波,老人家真的累了,将离捏着眉心“你要干什么…”
他抿嘴一笑“没什么,只是好久没去血池,还挺想念的。”
“大哥,你别乱来,她是自杀死的,本就算个枉死鬼,那位置很适合她。”
“我是个行刑的,又不是判刑的,天子殿判多少刑,我就行多少刑,如何乱来?”
将离掀桌“你少给我来这套!每回你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就准没好事儿!”
最后那几年的血池地狱,是谁行的刑来着?对了,到底还是范无救那个家伙。
将离翻了个身,咕哝了一声,彻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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