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让知了明天去问问周边的租户。
傅景淮把钥匙给她放桌子上,“水电都有,电话也有,我留一个号码给你,有事可以打给我。你们两个女孩子,夜里记得关好门窗。天不早了,洗漱休息吧,我先走了。”
白荷送他出门,让他不要把她的行踪告诉白訾翊。
她说“我想安静几天。”
傅景淮说“我答应你。”
他上车离开后,白荷锁好门回到屋里,知了还拎着行李箱不知所措地站着。
“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白荷笑着说。
这是白家所有人都难以入眠的一夜,也是白荷最为清醒的一夜。
从这一夜开始,白荷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任何人的视野里,无论是白訾翊,还是祝东风,都再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她也并不是刻意地把自己藏了起来,只是她很少会出门,每天只有知了趁着天还不亮的时候去菜场买菜,而她则待在家里,什么也不做,或是坐着发呆或是躺着休息。
祝东风的人跟丢了白荷,得知白荷最终是和傅景淮在一起后,祝东风没有说什么,将他们遣散。
白訾翊每天都想要找到白荷的住址,但是他一无所获。
傅景淮只告诉他,白荷现在很好,让他不要担心。
全金洲城似乎只有傅景淮知道白荷的下落,他甚至常常都能见到她,偶尔还会和她坐在一起吃饭。
傅景淮不厌其烦地在工作和白荷之间来回跑着。即便见到他白荷很少会跟他说话,说话也都是说的一些没有营养的话,但他也乐此不疲。因为他的话也很少,白荷不主动说,他就不会开口惹她厌烦。
这天傅景淮又过来了,他给白荷带来了一盆月季和新鲜牛肉。
因为他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心情不好的人看到鲜花就会开心起来,所以他买了一盆月季。
至于白荷看到那盆月季开不开心他不能肯定,反正表情是很莫名。
“我有一个问题很好奇。”把月季放在窗口,白荷突然说,“你为什么都不劝我?”
“劝你什么?”傅景淮疑惑地看她。
“不知道,也许是说一些大道理。”白荷摇摇头。
傅景淮想了想,坦诚地说道“我不喜欢说大道理。我也不可能站在我的角度去劝你什么,这对你不公平。”他并不知道在白荷身上都发生过什么,他也没有经历过白荷所经历的痛,而即便是他知道了经历了,他也没有资格去劝白荷怎么样。因为这世上每个人所能承受到的苦楚皆不相同。
“你还真会为别人着想。”白荷似笑非笑地说。
“不是为别人。”傅景淮看着她,“是为你。”
白荷看了他一眼,转身坐到凳子上,语气淡淡地“你现在说话这么直接我有点不习惯。你尽量婉转点吧。”
傅景淮抿了抿嘴,他的视线定在那盆月季上,片刻,才说道“现在外面传言,祝东风要订婚了。”
关于祝东风订婚的消息八卦小报上已经印满了,因为有人打听到了他在定制婚服,还在着手准备提亲的东西,具体能证明他要订婚的证据没有,多数都是一些捕风捉影。可空穴来风,必有其因,也许他真的要和谁订婚了,也说不定。
听完傅景淮的话,白荷动作一顿,傅景淮转过身来面朝着她,他的背后就是窗,逆着光,他的表情隐匿在黑暗里。
“我想他的订婚对象应该不是你。”
“怎么可能是我?”白荷拉扯着嘴角,生硬的像个泥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