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礼接着说道“女子不比男子,男子退了亲还能找到好人家,女子退了亲就如昨日黄花,再说不上同样好的人家了,
所以你们去了袁家不用怕,该如何就如何,不就是纳个妾嘛,多大点事,至于吵吵闹闹?”
耕大太太斥道“胡说什么呢你?”
“娘,我哪里是胡说?女人就不能惯着,越惯越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得趁着这次的机会给袁家立好规矩,省得以后他们家闺女嫁进来爬到一家人头上。”
刘永昶听着祖母和父亲的争论,眼观鼻鼻观心的垂下眼睑。
旁边刘张氏想跟他说话,看到他这样只得撇撇嘴暗骂一声“德行”放弃了。
待到最后他怔愣的看着窗外,看着庭院里落下来找食的麻雀出神。
最终耕大太太和儿子也没争论出个结果。
直到外头有丫鬟说了声“下雪了!”
刘家母子的争论才止歇。
刘永昶出了耕大太太的院子,看到一对弟妹站在路边等着他。
看到他出来,暇姐儿担忧的叫了一声“哥哥。”
“这么冷你们怎么站在这里?”
旭哥儿看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的心情如何。
没看出任何异常,但是他就是觉得哥哥今日不对劲,恰巧一朵雪花落在哥哥的脸颊上,融化后像是一滴眼泪,看着都碍眼。
“哥哥,你真要娶唐淑兰那个讨厌鬼吗?”
那个任性又说话尖酸的女人,他可不想让她做他们的嫂子。
旭哥儿和暇姐儿齐齐盯着他等答案。
刘永昶觉得喉头干哑,咳了一声,“不是娶,是纳。”
刘永旭觉得哥哥就是糊弄他,娶还是纳,她不是都要到他们家来?
气呼呼的扭头就走。
暇姐儿在两个哥哥中间犹豫了一下,最终选了二哥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晚间刘自耕回来,耕大太太问他今天去见唐庾吏都怎么说的。
刘自耕喝着解酒汤,“唐庾吏说明年可以给我们买五石土粮食。”
粮食仓库转运和入库存储中的粮食损耗,有些受潮霉变,有些混入杂质,这些粮食统一被称为土粮食。
土粮食积攒多了,仓库有时候就会往外发卖。
耕大太太一听五石土粮食,就知道他们商议的结果了,只能叹口气,把要说的话忍下去。
大半辈子的夫妻了,她了解丈夫,这五石土粮食,土应该只是掩饰,跟正品粮食应该相差无几,丈夫怎样选择根本不用猜。
只说“只怕袁家那边不会同意。”
刘自耕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浑不在意。
袁家同意不同意,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袁家还敢悔亲不成?
今日唐庾吏对他的巴结让他有些飘飘然,他还以为对方会跟他针锋相对,结果全然不是,对方的姿态摆得极低。
次日一早,耕大太太带着刘永昶前往袁家。
袁弘德昨日就接了刘家送来的信,说今日前来拜访,特意留在家中等候她们。
看到来的只有耕大太太和刘永昶,刘家大老爷没来,袁弘德曾祖孙几个交换了一个眼神。
觉察出刘家态度的倨傲。
袁弘德面上不显,把人迎进门,领着往正院过去。
待互相见礼毕,袁弘德带着刘永昶和袁家兄弟去了前院,耕大太太留在主院由陶氏带着杜氏她们接待。
耕大太太“依姐儿还好吧?我一直想来看看她一直没抽出空。”
陶氏听了,又带着她去看了任氏和葳姐儿。
走了一圈回来,耕大太太坐下就叹气道“真是前世的冤孽!也不知道是哪辈子欠的这份孽债。”
感慨完了才起正事,“因为是我们家办事,那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