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爷子回神“啊?啊!送去了!”
韩婆婆一边把熬好的一锅汤舀到大木桶里,一边问“见效了吧?”
韩老爷子点点头。
点完头发现他家婆婆低着头看不到,又补充道“见效呐,我们家的药什么时候没效过?”
药糊糊配上按摩手法,是几辈子人在过江航道上总结出来的特效,怎么会没效果?
韩婆婆“见效了你怎么还拉着一张脸?”
韩老爷子把在袁家船舱里见到的说与他家婆婆听。
问她“你说他们会不会真是医术精湛啊?”
他家婆婆目露憧憬“行不行试试也不碍事吧?”
病急乱投医,一家子什么法子试过了,也不在乎再多试一回。
得知袁家还是能治病的大夫,韩家夫妇更殷勤了,给袁仲驹专门熬了一碗米粥做病号饭。
韩老爷子把饭食给他们送到船舱里,“饭来了,二郎好些了吧?”
袁弘德道谢“好多了,多谢你送的药。”
袁明珠把食盒打开,看到里头有一碗米粥,端起来就放到她自己跟曾祖父手边。
“曾祖父,晚饭有米粥欸。”
还是粳米,不是糙米熬的粥,浓浓稠稠的,闻着都香。
袁弘德“你吃吧,曾祖父不吃。”
还夹了一筷子蒸鱼给她。
韩老爷子看看旁边半倚着舱壁的袁仲驹,觉得这孩子真可怜。
下午的时候吐了一回,这会虽然不吐了,不过看着还是有些虚弱。
袁明珠没有经得住诱惑,捧着碗吃起来。
北方不种米,她都好多年没吃过这么香的米粥了。
想着等船到了南方,靠岸的时候她一定去买些香米回来,多熬些粥大家都吃。
这碗粥不多,几勺子就吃完了。
本来就是韩家婆婆为了照顾袁仲驹这个病号,偷偷给他熬的,也没敢多做。
韩老爷子看着袁明珠把粥几勺子就给吃光了,不仅没有病号的,连她曾祖父都只假惺惺的客套一下,对她的感观一下子降到谷底。
这什么破孩子?太自私了!
不过人家长辈和哥哥们都没说话,他也搓着手没好说什么。
袁明珠吃了米粥,又配着蒸鱼吃了一大碗糙米饭。
都是熟悉的味道,真是太好吃了。
袁仲驹坐在她旁边吃饭,看她吃得香,把鱼肚皮上最好吃的部分夹了放到她碗里。
袁明珠把筷子插到鱼鳃下的鱼鳍底下“这种鱼蒸着吃,这里的肉最好吃。”
然后把一条鱼那个部位两面的鱼肉都扒拉到自己碗里。
韩老爷子觉得自己真是开了眼界了。
上午还觉得这孩子长得好看,说话也懂礼,看来是看走眼了。
很是替袁家的家教担忧。
袁仲驹吃了饭又坐回去半倚着。
袁明珠“二哥你别坐着,出去。”
袁仲驹揉揉自己的胃,站起来拉开舱门在韩老爷子的瞠目结舌中走了出去。
韩老爷子都麻木了。
跟袁弘德说了一半的话都忘记说到哪里了。
待打听到袁家最擅长的是妇科症状,都不想说来意了。
袁弘德跟袁伯驹分食着另外一条蒸鱼,也把袁明珠说的最好吃的部位夹了放袁明珠的碗里。
“喜欢吃多吃点,等回家了让你曾祖母也蒸了给你吃。”
并把袁明珠那边盘子里最不好吃的剩下来的鱼脊背肉夹了放自己碗里。
韩老爷子心说都是惯得呀!好孩子都给惯坏了。
袁弘德不知道韩老爷子心里想什么,看他一直看袁明珠,还跟人夸耀“我们家这个最小的,最乖了,还孝顺。”
韩老爷子你说这话亏不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