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支吾了一下还没回答,任矩铭就把他手里的画卷接了过去,“装裱好了啊,我看看。”
拿过去展开来。
任矩钦觉得有人靠过来,一看,“莫先生!”
掌柜才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
从书画铺子出来,任矩铭还有些晕乎乎的,对他哥说“哥,你拧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莫先生把他们的那副字画借去观赏几日,还邀请他们到他如今暂住的宗房客院做客。
“莫先生请的是叔驹和季驹,你看你个出息劲。”
“才不是,莫先生请的是我们,谢谢我们把字画借给他,不过可以带着袁大哥他们。”
任矩钦好吧,也可以这样理解。
两人匆匆回家,把这个好消息说与他们母亲。
“快让人把你爹叫回来。”
这样大事,得把当家的叫来拿主意。
任家如今正想法子讨好莫先生。
所有的讨好都比不得投其所好,这会就有个投其所好的最好的机缘。
驿丞夫人风风火火的去了袁家住的小院,“袁家曾祖母,喜事,大喜事!”
跟那枝头叽喳喳报喜的喜鹊似的。
说了莫先生的事,又看了看自家闺女,“我这闺女也喜欢写写画画。”
先下手为强,不能再等了,万一被莫先生瞧中了,以后声名赫赫,再生变数。
陶氏跟杜氏??????
袁明珠看看曾祖母,再看看她娘驿丞夫人是那个意思吧?
再看看任依依泛红的小脸是那个意思吧!
他们家又要添一个嫂子了。
却不知道,还有一个嫂子已经在路上了,再过些日子就包邮到户了。
杜氏“你家依姐儿看着就聪慧。”
这是互相都能看对眼的意思。
驿丞夫人“你们歇着,我已经使了人去喊我家老爷,等他回来跟你们家曾祖父商议一下这事怎么办。”
带着女儿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袁弘德就躲在里间呢,待她一走出来到了厅堂。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吩咐袁伯驹几个,“把平日所做文章整理好带上。”
又吩咐叔驹和季驹“虽不好玩物丧志,但诗书画也是学问,把平日的习作捡几幅好的带上。”
袁明珠看着曾祖父板着脸说着自相矛盾的话,躲在后头偷笑。
袁弘德也没奢望一门皆进士、举人。
举人、进士若是这么好考,烂大街一样,就没有父子同考场,白头童生这样的事了。
他们也不用这样想尽办法只求见莫先生一面了。
因为知道这些,知道科考不是只凭一枪热忱就能一路披荆斩棘的,他对家中子孙的要求不是特别严苛。
袁叔驹读书不行,袁季驹心思不在读书上,他也不强求。
望子成龙,也得子是那块料。
莫先生拿了那轴画回去,进了客院就吩咐下人“没有要事不要打扰我,除了今日见过的那二人,其他人一律不见。”
等任矩锦遣人来问他有空没有,他家随从一律回复“我家老爷今日没空见客。”
到了晚间,莫先生被仆从催着坐到桌旁吃饭,拿起筷子,“今日没人找我?”
仆从“任府大少爷派人来了几趟,问老爷有没有空。”
莫先生似乎有些失望,“哦!”端起碗吃饭。
仆从没听懂这声哦是什么意思,见还是不见?
任矩锦没见到莫先生,先接到他父亲的传话,让他明日一早去接了驿丞府做客的袁家人,送去莫先生的客院。
任矩锦以为来人传话传错了,问“接谁?”
“三房驿丞府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