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弘德办完事回到家,才知道他离开的这一小段时间居然出了这么多的事,神色有些僵硬。
不过饭菜都做好了,只能忍着怒火请众人入座“坐,大家都坐,女人们不懂事,在家瞎闹腾。”
主家心情不好,今天吴正吉也没说绳捆索绑之类的段子,大家吃了酒菜,很快就告辞了。
杜氏她们屏声敛息快手快脚把碗盘捡出去。
窑洞里没了外人,袁弘德说“咱们到下头新买的宅子里住吧,把这里留给务川他们。”
袁明珠这个被忽略的漏网之鱼躺在炕上跟自己的手指玩着,听到袁弘德的话心说看来是真恼了。
袁弘德是由上午发生的事,联想到他有个万一留下陶氏,陶氏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境况。
发生那么大的事,袁务川爷俩的处置太让他失望了,袁大牛甚至头都没有伸一伸。
得彻底跟袁务川家分开,像他谋划的那样,让他们跟袁大牛家形成竞争关系,彼此之间形成压力,才会更好的讨好他们。
看着丈夫阴沉的脸,陶氏只能把袁明珠抱起来塞给他抱着。
“好了,不是也没出什么事嘛,你抱一会明珠,我看看晚饭做的怎么样了?今天槐花回娘家,你别耷拉着脸,她还以为你不想让她回娘家呢!”
袁弘德跟袁明珠大眼瞪着小眼,看着一模一样的眼睛里映着他的影子,突然莫名的心软了一下,不再那么尖利。
抱着袁明珠站在灶间的门口,看着陶氏她们进进出出的忙碌,还和颜悦色的跟陈袁氏聊了几句家常。
没有注意到他怀里抱着的袁明珠盯着他看着,也没注意到她的小手轻轻的在他的脉搏处移动。
只以为这孩子在自己玩呢!
望闻问切,寄身葫芦的那些年,除了不能摸脉象,其它的三项袁明珠都为袁弘德做过无数遍了。
袁明珠感慨还是得亲自上手摸摸脉象,以往听其他大夫给曾叔祖诊脉的时候说的,跟自己亲自上手摸的毕竟还是有差距!
这样的话,原本给曾叔祖制定的治疗方案就得做一些调整了。
杜氏把放在他们窑洞里的剩下的那一小碗鸡肉端出来,加了些豆角进去重新煮了。
当锅里的鸡肉再次咕嘟嘟煮开的时候,香味溢满小院。
袁明珠的唾液分泌增多。
作为一个每天只给吃羊奶和温水,羊奶不够吃的时候还拿小米汁凑的小可怜,就算是加的蔬菜比肉还多的假冒伪劣炖鸡肉,香味也非常诱惑。
“啪嗒,”一滴口水落在袁弘德的衣袖上。
袁弘德察觉了,把她抱地离自己近些,看了看问陶氏“明珠滴口水了,能是要长牙吗?”
陶氏虽然没生过孩子,也带大了袁家的几个小辈,疑惑道“不能吧?明珠才不到两个月大,不应该啊?”
“不会是长口疮吧?”陈袁氏的话让大家微微变色。
婴儿流口水除了要长牙牙床发痒之外,还有可能是嘴里生了口疮。
这个朝代,口疮也是婴儿致死的疾病之一。
陶氏她们不敢怠慢,都洗了手围过来。
杜氏把袁明珠从叔祖手里接过去抱着,对着阳光的方向让陶氏查看。
“乖乖,张嘴给曾叔祖母看看,啊~!张嘴,啊~!”陶氏对着袁明珠逗引着。
袁明珠知道不让看肯定不能轻易过关,但也不能让张嘴就张嘴。
无关自尊心,而是不能表现的异常。
等陶氏她们逗引了一会之后,袁明珠给面子的张嘴打了一个小哈欠。
被托着小脸里里外外看了个仔仔细细。
陶氏没看到什么,犹自不放心,叫袁弘德也帮着确定一下“他曾叔祖,我没看到你来看看。”
所有人,包括才下学回来的袁伯驹都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