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被拒绝的时候,成瑞的脸色就开始发僵。
再次被拒绝,还拒绝得如此随意,一听就是随口搪塞。
他是侯府公子身边的人,走到哪里不是被人巴结着,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
阴恻恻地看着郑妈妈,连连说“好,好,好的很,这点面子都不准备给了?”
郑妈妈有世子做靠山,又有之前被盯梢的过节,最重要的,顾宪他一个便宜小叔子竟然不知自重,不断然回绝就是给自己寻死路。
郑妈妈也回他一个阴恻恻地笑,硬气道“脸面是自己挣的,不是靠别人给的。”
吩咐小丫头“送客。”
小丫头是惟志院里跑腿的,看到双方翻了脸,十分害怕。
站在旁边也不敢出声,就只战战兢兢地等着成瑞自己走。
成瑞被驳了面子,一脸漆黑,看着比之前郑妈妈的脸色还黑。
郑妈妈把成瑞挤兑走了,又匆匆过去跟袁明珠回禀。
袁明珠正拿着一双新袜子开始缝,听了郑妈妈的回报,手里的针差点扎到指腹。
主仆二人一起想到认亲那日顾宪直勾勾的眼神。
之前怕被人说是自作多情,看谁都像是心怀不轨,袁明珠虽然觉得顾宪的眼神怪异,也没敢多说。
只暗自决定以后少跟主院那边走动。
只是没想到,有些麻烦不是你躲开它就不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拿着袜子无意识的伸展着,思考该如何应对。
郑妈妈说“今日已经拒绝的这么干脆了,他应该不会再有其它想头了吧?”
袁明珠却不敢放心。
桃色事件中,不管女方是不是受害方,总有人会跳出来充当审判者,指责女子举止轻浮,行为放荡,衣着暴露,言行不检点……。
不管是谁的错,被毁掉的只有女方。
风流于男方而言只是微瑕,还瑕不掩瑜。
吁一口气,附到郑妈妈耳边吩咐她一番话。
“……之前只对付那个筠娘,现在把顾宪一起算计进去,把黑锅扣她头上去。”
郑妈妈不住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商议完毕问她“这事要不要知会世子一声。”
袁明珠抿唇思忖片刻,“暂时先不要让世子知道。”
她也不敢确定顾重阳若是知道了这事,会无条件相信她,还是会猜忌她。
于嬷嬷那边也很快得到消息。
对于郑妈妈的处理方式,她还算满意。
年岁大了,经见的事情多了,她也不认为郑妈妈拒绝一次,顾二公子那边就会识趣。
顾宪从小到大没遭受过什么挫折,就是世子之位被顾重阳截了去,大胡氏给他的说法也是那个位置只是让顾重阳暂时做做,迟早都要拿回来。
所以他骨子里往外透出来的都是自以为是。
这种人最是难缠。
于嬷嬷不放心,下令手下多留意着事情的发展。
却说成瑞受了这样大的屈辱,心气如何能平?
气呼呼地回了主院那边。
办事不力,他第一个想法是想先把琉璃灯笼藏起来,能拖一会是一会。
把琉璃灯笼放到床底下,在床上躺了一会,想想不放心,万一被同屋的人发现了,到二公子跟前给自己弄双小鞋穿就坏了。
这帮新来的土包子看二公子器重他,对他表面恭敬,暗地里不知道怎么想办法掀翻他呢。
从床上翻身下来,把床底的灯笼拿出来。
拎着灯笼在屋里扫视一圈,找适合藏匿的地方。
打开他自己的箱子,准备把灯笼藏到箱子里。
合上箱子盖他又改变主意了,他干嘛非得把灯笼藏起来啊?干嘛要害怕?干嘛要往后拖这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