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让他喊的咬牙切齿。
婉瑜的手也顿时停住了。
怔忡之间,便见倚在门口的女人站直了身子,笑呵呵道“就等你这声姐姐呢,早点叫不就好了,白白折腾出一场误会,缺心眼吗这不是。”
她将汪拙言好一通损,又在婉瑜看过来之时笑着跟她挥了挥手,“嗨,我是拙言的五姐,汪雨菲,同父异母哦。”
汪拙言一个白眼翻出天际,又垂眸看着已经傻掉的婉瑜,无奈道“这下信了吗?下车!”
他有些气急败坏地打开车门,拔掉婉瑜的车钥匙,然后将她一把拽了出来,扛在腰际,还不忘拎出副驾驶座上的两壶酒,然后“砰”的一声将车门带上。
一系列的动作宛如行云流水,做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婉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扛进了屋子里,听他没好气地对汪雨菲说,“换上你的衣服,滚蛋!”
“……”
段寒霆沉着一张脸回房之际,荣音刚刚洗完澡,换好睡衣。
“回来了?”
荣音拢好睡衣,将半湿的头发从睡衣里拿出来,抬头看着段寒霆,“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老五又闹了?”
段寒霆凝视着荣音平静无波的面容,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可她越平静,他心中越是焦躁不安,对进来抬浴桶打扫的丫鬟道“你们先下去。”
“是。”
莲儿摆摆手,忙吩咐众人下去,小心翼翼地阖上门。
段寒霆拉着荣音的手把她往内室带,直带到床上,青着一张脸,问她,“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荣音微微有些怔忡,反应了会儿才明白他指的是谁,“你说,大哥?”
段寒霆绷着脸,“他跟你说了什么?”
“就说了一下你们小时候的事。”
荣音拉着段寒霆的手坐下,掐了掐他的手安抚他。
段寒霆脸上神情冰冷,唇抿成一线,“他是不是跟你说,他的腿是因为我而残的?”
荣音心中一格。
脑海中浮现起段沉渊跟她说的话,她思量了一下午,都没想通段沉渊为何要跟她讲述那些陈年旧事,难道只是想让她对庶出的身份感同身受?
“他是这样说的,不过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更何况我听了半天,也没觉得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段寒霆听荣音这么说,眼睫一眨,“你是这么觉得的?还是单纯为了安慰我?”
荣音失笑,“好好的,我安慰你做什么?”
她一顿,抬起头来看着段寒霆,抿了下唇,实话实话,“不过,我向着你是真的。人家是帮理不帮亲,我是帮亲不帮理,是不是有点狭隘了?”
段寒霆眼底动容地看着荣音,她不知道,他爱死了她的这份“狭隘”!
所谓爱人,不过就是全世界都背弃了你,可我不问缘由,不问后果,至死不渝地站在你这边,陪着你。
这就是爱人存在的意义。
段寒霆以为这件事会让荣音不再爱自己,与他产生隔阂,甚至会站在段沉渊那边控诉他的过错,同情于段沉渊,毕竟从小到大众人都是这么做的……
可荣音却选择了站在他这边,让他一时间有些惊讶,转瞬便皆是喜悦,紧紧地将她抱在了怀中。
夜色缱绻,月光透过纱窗照进房间里,连带着床幔也蒙上了一层光。
段寒霆拥着荣音在温暖的被子里,用自己的小腿夹住她冰凉的小脚,给她暖着,低低的嗓音回忆着当年那件,令他至今埋在心里的一件事。
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年了,每每回忆起来,心脏还是像被人紧紧攥住似的,一抽一抽的疼。
有些事情,不是不记得,而是忘不了。
怎么也忘不了。
“大哥说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