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牌西装,可坐着依旧是流氓样子,大叉着腿,嘴里叼着烟,眯着眼睛讥诮地看着荣音。
“少夫人觉得,我是请你做客来了?”
荣音即使为人刀俎,该有的气势也丝毫无减,轻笑,“不然呢,我和三爷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您怎么也不至于绑架我吧?”
阎三眉睫微微颤动了一下,烟在嘴里咬了咬,这女人的胆量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上次敢闯他的虎头帮,如今被绑架了也不露怯,寻常女子被绑到这里要不瑟瑟发抖要不痛哭流涕,骨头软的一塌糊涂,她倒好,依旧是不卑不亢,反而还能和他谈笑风生。
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喷出烟雾,饶有兴趣地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荣音心道,要么是虎头帮,要么是望月楼,反正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没等她猜出来,阎三就回答了她,“这里是望月楼的阁楼,专门收拾一下不听话的小姐的。你坐的这张凳子,昨天刚送走一个姑娘,年轻,漂亮,还是个雏儿,娇嫩得很,死活不接客,教了她点规矩,没弄两下就咬舌自尽了,刚烈得很。”
他每说一句,荣音的脸色就冷一分,眼看着她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阎三却满意地笑道,“不知道少夫人能不能受得住?”
荣玉坐在阎三身旁,幸灾乐祸地看着荣音,满心期待着折磨她的那一刻快点到来。
荣音知道宴无好宴,更何况是阎三这种杀人如麻的恶棍,和他讲道理,讲廉耻一点用都没有,只是白费唇舌。
上次被绑架,雷震他们还只是想拿她换钱,没想要她的命,因此也没怎么折磨她,可阎三和雷震他们不同,他和段寒霆有仇,和她几次的接触也都不是很愉快,她带人闯过他的寨子,当着他的手下打过他的脸,还往他身上插过一刀,这梁子大了去了。
他明明可以让她死在荣公馆的大火里,却非要将她劫走,自然不是为了救她,而是为了折磨她。
青楼楚馆折磨人的手段,她即使没经历过,听也听说过不少,若只是皮肉之苦倒也罢了,可她的贞洁不能丢在这里。
荣音咬着牙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她不能死在这儿,荣公馆火烧的那么大,说不定段寒霆已经得知了消息,他知道她出了事一定会撒下天罗地网找她的,段家的眼线到处都是,早晚会找到这里来,她能做的就是尽量争取时间,不让自己成为刀下亡魂。
“我这人命硬,小时候我爹的鞭子都没将我打死,别人遭过的罪我遭过,别人没遭过的罪我也遭过。”
荣音淡淡说着,视线朝荣玉看去,“我刚回国那会儿,三姐还往我房间里放过蛇呢,辛亏不是毒蛇,不然我真的小命休矣。”
荣玉蓦地想起被蛇咬的那天晚上,绝对是她的人生阴影,她脖子到现在还有蛇咬的痕迹呢。
“是吗?”
阎三闻言,饶有兴味的朝荣玉看去,“你还做过这么心狠手辣的事情?”
荣玉脸色一红,“三爷你别听她胡说,蛇是我二哥放的,我本来要去阻止的,谁曾想她连蛇都不怕,还拎着蛇朝我丢了过来,狠狠地咬了我一口呢,就在这儿,你看——”她指了指脖子的那两处暗疤,冲阎三卖惨装可怜。
阎三看着那两个细小的点,确实是蛇咬的痕迹,两姐妹虽然各执一词,但他能猜到,一定是荣玉偷鸡不成蚀把米,想欺负荣音没想到被反咬一口,他嘴角轻扬,“少夫人真是女中豪杰,不怕老鼠也不怕蛇,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叫你怕的东西?”
荣音挑了挑眉,她摸不透阎三到底想做什么,也不知这会儿到底该说怕还是不怕,该硬还是该软,心中忐忑得很。
阎三忽然抬了抬手,对手下道“把东西抬上来。”
打手们听命抬上来一个用黑布罩着的笼子,阎三打了个手势,底下人当即把黑布掀开,笼子里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