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轻易失去一个孩子,她一定会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
温存过后,荣音平静下来,也恢复了几分理智,还是劝段寒霆把人放了。
“事情闹大了终归不好收场,你身份特殊,一举一动不知多少人盯着呢,不好这样跟文家硬碰硬。”
荣音心平气和地规劝,握着他的手掌,道:“这事归根究底,是我和文家的私怨,说真的,我不想牵扯任何人,更不想让你涉险。”
段寒霆听了这话,眉头重重地蹙成一团,一脸不悦地看着荣音,“这是什么话?我是外人吗?”
荣音见他沉了脸色,咬了咬下唇,试图解释,“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昏暗的月光下,段寒霆盘腿坐了起来,神色冷清地看着被窝里的荣音,沉声道:“你身子还没好利索,我本来不想说你,可我忍了很久了,有些事,不说出来你永远都意识不到你的错误,所以今天,我们索性把所有的话都说开了,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怎么样?”
见他如此严肃,荣音心头不由紧了紧,道了声“好”,也想跟着翻身坐起来。
“你不用起来,躺着就行了。”
段寒霆将她摁回去,依旧板着脸沉着嗓子,却还是轻柔地给她掖了掖被子。
冬天夜里还是很冷的,荣音起来这一下就被寒气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对只穿了中衣的段寒霆道:“你把外套披上,别感冒了。”
段寒霆清冷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分,依言将厚重的外套披在身上,拢了拢。
荣音缩在被窝里,想速战速决,“你想跟我说什么?”
段寒霆端坐在那里,伟岸的身躯岿然不动如一座雕塑,沉了半响,他发出一声质问,“在你心里,有真的信任过我吗?”
荣音心中一震,放在被窝里的双手都跟着蜷了蜷,“你……怎么会这么问?”
漆黑的夜里,段寒霆的脸上是说不出的寒气,甚至还有几丝恼怒。
他紧紧攥着拳头,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声音是说不出的冷冽,沉积了很长时间的悲愤现如今是不吐不快,他幽幽道:“你如果真的信任我,便不会想要凭一己之力去复仇。无论是对荣家,还是对文家,你所有的报复行动宁可吐露给韩晓煜知道,也不肯说给我听。我不知道为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让你缺乏安全感,还是韩晓煜对你而言比我更加值得信赖,还是……你觉得我不配共享你的人生。”
段寒霆的一番质问,问的荣音头皮发麻,她下意识地摇头否认,“不,不是这样的……”
“那是为何?”
段寒霆是真的不高兴了,冷冷地说:“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你和文家的恩怨,不愿意让我参与其中?”
荣音心脏猛地一揪,哑声道:“我是怕连累到你。”
此话一出,然后就是一片安静。
寂静的病房里,只听得见段寒霆粗重的喘气声,伴着胸腔上下起伏,明显是怒了。
荣音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寒气,这股带着肃杀的慑人气魄在夜晚显得格外骇人,他们好不容易和好,她不想惹他生气,可事与愿违。
沉寂良久,到底是受不住这令人窒息的气氛,荣音伸出手,轻轻扯了一下段寒霆的衣袖,向他示弱。
段寒霆浑身的戾气被她摇的这一下消除了大半,可浑身还是泛着寒意,他又生气又无奈道:“你现在还不知道我气的是什么吗?”
荣音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你说,我听着。”
“我气的,就是你这句‘怕连累到你’!”
段寒霆恨的咬牙,“我们是夫妻,是一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仇就是我的仇,谈什么连累不连累?”
荣音鼻头一酸,弱弱地唤了声,“相公……”
“你还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