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三轮考试,最终通过的只有段小七,段忆慈,福利院的孤儿沐阳,还有在小七和忆慈帮助下,勉勉强强通过的韩晓笙。
荣音对其他三位准弟子态度还好些,对忆慈则是板着脸问,“想好了,真的要学医?”
忆慈仰起小脸看着娘亲,觉得这实在是明知故问。
她要是不想学,费劲吧啦地考试做什么?
“想学。”她点头,说的坚定。
荣音朝陈伯庸和方小芸的方向看去,见二老都点了点头,便一锤定音发了话,“那就拜师吧。”
客厅中,陈伯庸和方小芸端坐在椅子上,地上铺着软垫,四个小家伙齐齐跪倒,手上端着茶盏,乖乖巧巧地敬茶,“拜见师公,师奶。”
陈伯庸一脸慈爱地看着几个孩子,语重心长地说,“学医可是个苦差事,过程十分的漫长,天赋很重要,后天的勤奋很重要,坚持更为重要。既然选定了这一行,那就要做个好大夫,救死扶伤,悬壶济世,这是一位从医者必须遵守的信念。除此之外,还需严谨,人命关天的事,马虎不得,知道吗?”
四个小家伙齐齐点头,“是,弟子铭记。”
三个头磕在地上,拜见过师公师奶,就要拜见师父了。
茶盏换过,四个小家伙面对荣音跪了,荣音手里拿着一方戒尺,表情庄重严肃,“你们要许诺。我念一句,你们念一句。”
“潜心学医,侍奉洒扫。生老病死我相陪,百年之后我安葬。”(此段致敬北南《碎玉投珠》)
四个小家伙一字一顿,跟着念完这一串。
陈伯庸和方小芸在一旁坐着,都红了眼圈,仿佛看到了当年他们收荣音为徒时的模样,那时候荣音也是小小一只,跪在地上就念了这么一串。
如今他们的徒弟,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按照四个人的年龄,小七最大,是大师兄,沐阳是二师兄,晓笙排行老三,忆慈排行最末。
小七点着忆慈和晓笙的小脑袋,“得,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师妹了。”
忆慈扒拉着手指头算了一下,总算是可以名正言顺地管小七叔叫哥哥了,她这是不是还涨辈了?这笔买卖不亏。
晓笙嘿嘿傻笑,小七哥哥变成大师兄,以后她就可以经常和他们在一起玩了。
沐阳则一脸憨厚地立在一旁看着他们,目光中透着一丝胆怯,直到忆慈和晓笙齐齐朝他拱手,“二师兄,以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小七没好气地在旁边翻白眼,“咱们是师兄弟,你们搁这儿拜把子呢?”
两个小家伙咯咯咯笑了起来,沐阳也跟着笑了。
虽然是收了徒弟,可荣音没那么多时间教他们,甩手掌柜似的把四个小家伙扔到了师父师娘的医馆里头,先从学徒做起,把各类药材都识了再说。
方小芸气得直骂徒弟,“商人就是奸诈,这哪是她收徒弟,分明是给我们揽差事嘛,等她过来你看我怎么收拾她。”
陈伯庸只是慈祥的笑,知道妻子是佯怒,心里不定多么欢喜呢。
而荣音之所以收徒,除了教授医术,最重要的还是怕他们老来寂寞,而她又没法整日在身边相陪,就弄了几个小家伙过来,给他们添点热闹。
……
这日天朗气清,荣音让人将躺椅挪到院中,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看着自上海寄来的信,频频失笑。
段寒霆难得清闲,也搬了把躺椅放在她身边,“师娘的信?说什么了?”
“骂我呢。”
荣音把信递给段寒霆,闭着眼睛笑道“说我没良心,把他们二老当苦力,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帮我们看孩子,骂我是个奸商。”
段寒霆哈哈大笑,“师娘这就误会了,商人哪有不奸的。”
洋洋洒洒两页的信纸,有一页都是对荣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