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东方人,一个西方人,却在看到对方的一瞬间就钟了情,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沐尔的妈妈掉落了一条绣着同心结的丝巾,被黄楚生给捡到了。
动了心的黄楚生对那个美丽的女子念念不忘,此后天天去歌剧院守株待兔,翘首期盼着希望能够再见她一面,没想到再见之时,她却成了别人的女伴,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臂。
心“啪嗒”一下掉落于地,他多番打听,这才知道那个美丽的女子叫辛西娅,本是个中产阶级的小姐,却由于家道中落,父亲欠下太多外债,被迫流落风尘,并且要价很高,一般人包不起她,而当天晚上,黄楚生就以五万法郎将辛西娅从那富商的身边抢了过来。
黄楚生对辛西娅表白了自己的心意,也许下承诺会一直保护她、照顾她,甚至娶她,辛西娅被他的真诚打动,两个人很快坠入爱河……他们一起听歌剧,一起看电影,参加大大小小的舞会、派对,走到哪儿都能够成为焦点,过了一段声色犬马但无比辉煌的日子;
后来他们离开巴黎,到乡下泛舟游湖,踏青写生,度过了一顿恬静而美好的时光。
沐尔,就是在那个时候怀上,并生下来的。
“我知道父亲不会允许我娶一个外国女子做媳妇,更不会让辛西娅进黄家的大门,所以我干脆隐瞒了他辛西娅的存在,连小沐尔一并瞒了。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还是知道了。”
想起那个时候形势的严峻和处境的艰难,黄楚生眼圈发红,涩然道:“我们还是没能熬过去,成了被棒打的鸳鸯,而我……在挨了一顿惨烈的家法后,再回到我们的乡下小院,却只有沐尔安安静静地躺在摇篮里,辛西娅留下一封诀别信,便离开了我们,她跟别的男人跑了。”
故事说到这里就降下了帷幕,荣音听着,心中却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眼瞧着黄楚生满脸苦涩,那样子一看就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放下,荣音突然发出一个疑问,“我听说黄伯伯知道你们的事情后断了你的经济来源,那你们那段时间,都是靠什么生活的?”
黄楚生微微一怔,旋即道:“我又不是那饭来张口的废物,真靠自己老子养活。很小的时候我就跟着我爹天南海北地做生意了,名下有自己的产业,在银行也有自己的账户,即使他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我也有积蓄,饿不死。辛西娅手里也有存款,日子不至于穷困潦倒。”
他这么一说,荣音反倒纳闷了,“既然如此,那辛西娅为什么要离开你呢?”
“我最想不通的就是这个!”
黄楚生说到痛处,情绪也变得激动了起来,“她从来也不是嫌贫爱富之人,当初追求她的人里面,我并不是最有钱的,她说有钱的男人她见多了,图的就是我的真心,可她后来还是跟别的男人走了,不光不要我,连儿子也不要了,说她爱上了别人,那个人比我更加适合她。”
“那封信,你还留着吗?”
“当然留着,我早就倒背如流了。”
黄楚生原想翻译给荣音听,荣音却道,“我懂法文,你直接背就好。”
他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便将辛西娅的原话背给荣音听。
荣音听完一封信,便明白了,待黄楚生停了下来,她凝眸瞧着他,暗叹一口气,“这哪里是诀别信,分明就是情书啊,每个字都透露着她爱你,对你和沐尔的不舍。”
在黄楚生诧异的目光下,荣音一锤定音,“楚生哥,你怕是被她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