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什么,从初遇那时,她就知道,这货是怎么讲都不通的,关键时刻,巴掌呼过去,揍一顿就行了。
被家暴的颜煦公子伤心欲绝地蹲在墙角……树角磨蘑菇,满身都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深闺怨龙样。
他难过,他要自杀,他活不下去了。
甄善靠坐在山洞外的一株大树上假寐,不理会那“无病呻吟”的矫情龙。
某龙见媳妇儿又没来哄自己,差点拿出手帕捂脸嘤嘤嘤了。
才过了几世,难道他已经成了过去式?
悲伤,逆流成海了!
他郁闷地扯草,再扯草,将树下那些珍贵的灵草扯得七零八落。
可怜灵草们没法嘤嘤嘤,不然肯定现场给他来场嘤嘤嘤大宴。
颜煦抬头,偷偷瞄了一眼媳妇儿,再瞄一眼,看她悠闲地躺着晒太阳吹风,似半点都没察觉到他受伤的小心灵。
颜煦扯草扯得更厉害了,闷闷问道“善善,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甄善将枕着的一只手拿出来,遮住双眼,淡淡反问“你说呢?”
颜煦身影一动,落在她身旁,掷地有声地回答“那当然是爱得死去活来了。”
甄善“……”
哦,他知道的可真多啊,她都不知自己那么深情呢。
她好气又好气地瞅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带我离开这儿?”
“……善善,咱可以不聊这个终结话题吗?”
甄善也坚定地丢出两个字,“不能。”
颜煦撇嘴,“外面有什么好的?咱就在这儿隐居不好吗?”
“第一,我现在是云天之巅的弟子,天地君亲师,我就这样跟你跑了,这是背叛师门、忘恩负义的,知道吗?第二,你忘了我是怎么来到这儿的了?”
忘恩负义啥的?这里也好,云天之巅也好,本来就是为了她而存在的。
不过,想起她险些被空间力撕碎,颜煦眸色瞬间冷若冰刃,眼底浮起杀意。
甄善见白色的平静云海变成乌云涌动,阴寒、危险,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让他淡定些,省得云海下的森林遭殃。
“先前是我大意了,本想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却没注意到后面还藏着一只豺狼,但对方在我们进入传送阵时,才对传送阵下手,大概是怕我们知道其的身份,只是……”
甄善拿起一块玉佩,“这是我师尊炼制的敛息灵器,一般修士根本无法看破,袭击我们的人究竟是什么时候看破我们的身份呢?”
他们三人自认伪装的还不错,这些年又极少出半缘殿,究竟什么时候掉了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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