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心中一座由信任为基石筑起的楼宇轰然倒塌,风长栖瞪大眼睛,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们两人从相识相知,到如今的相爱,中途不知道经历过多少艰难险阻?一同经历了那么多,她还以为两人之间的感情可以称作山盟海誓呢,万万没想到这也是转头成空。
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风长栖半低眼眸道“随便师父怎么想,反正我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清者自清,我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过便是。”
“栖儿”
方才话说出口的时候,玉无望其实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只可惜说出去的话等同于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心虚的跟风长栖解释道,“我刚才只是一时糊涂,才会说出这种伤人的话语来,我跟栖儿赔个不是好不好?这段时间,不论前线还是后勤,江城内外皆有许多事需要我处理,想来是忙昏了头。”
这解释的话语,落在风长栖耳中等同于苍白无力的借口。
如果玉无望这段时间真的忙到脚不沾地,实在抽不出空闲来休息的话,今天又为何会跟着罗莲儿一同离开太守府?
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人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但是看两人回来时有说有笑的模样,想来心情还算不错,如果玉无望真的忙到脸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又怎么会有这种场面?
那一副画面,风长栖至今还清清楚楚的记在心中,一直无法忘却,也正是因为那一幕,今日她才郁郁寡欢。
那就像刺入眼眸的一根刺,偏风长栖又不好当面提起,只能将心中的不满与怨怼尽数藏在心中。思及此,她对玉无望的态度又冷淡几分。
“既然师父这么忙,就不要在为这些小事耽搁时间了。”
玉无望倒抽一口凉气,不敢置信道“栖儿你觉得这是小事?”
他眼眸中闪过受伤的神色,只可惜风长栖半低着眼眸,并没有看见。听得她冷淡道“本来就是一件小事,我又不曾受伤,师父用不着大惊小怪。既然手头上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完,那师父你快点回去吧,别因为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耽误了军情。”说到微不足道四个字时,风长栖故意咬重声调。
今天早些时候见到的画面如眼中钉肉中刺般让她耿耿于怀,方才她关心楚明轩,以及如今故意将人支开的模样,于玉无望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就像是一把双刃剑,两人针锋相对,都是病体鳞伤,感情越深的人伤得越重!
最终,是玉无望先败下阵来,叹息道“既然栖儿你这么不想见到我,那我离开便是,只希望栖儿你注意自己的安全,像方才经历的那种危机可不能再有了,毕竟我会不,就算是为了孩子着想,你也得保重自己的身体。”
话音刚落,玉无望已然转过身。
高大又熟悉的背影,踩着秋日萧瑟的风,一点点消失在视线中。因为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沉重到让他心情跌落谷底的缘故,玉无望僵着脖子,直到走入街道,走入人群之时也不曾回头,因此也就没有看见身后人缓缓伸出的手,在虚空里一扯,像是想要挽留,可干涩的唇瓣动了动,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无力感如潮水般四面八方汹涌而来,顷刻间已经将风长栖淹没,她向后一退,软软坐到位置上,一双眼眸深沉如漆黑的夜色般,让人看不出其中所蕴含的情绪。
楚明轩便是在这个时候来到大厅的,为了不惊吓明显正在恍神的风长栖,他特地轻咳一声才开口。
“殿下,方才我在里边处理伤口的时候,隐约听到外边好像有人在说话,便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两句请殿下恕草民冒昧一问,殿下与国师大人起争执莫不是因为草民?”
风长栖转过视线,故作轻松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我不过今日才结识,这种事怎么可能赖到你的头上去呢?我们之间本来就有许多矛盾,只不过凑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