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一层叠着一层,林远平此刻心情宛若暴风雨即将到来的湖面,从表面上看是风平浪静,内里却暗流涌动,稍不注意,便有一败涂地的可能。
林远平定了定心神,一字一顿认认真真的解释道:“月舞姑娘,此事不可儿戏!”
大部分女子一声仅有一次成婚出嫁的机会,林远平可不敢含糊对待:“得要慎重考虑才可!”
月舞眉头微信皱,一张青秀的脸因为犯事两边鼓起,很显然,她对林远平问说这句话十分不满意:“刚才问你愿不愿意娶我,你说愿意,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如今呢?突然就改了口,可见你根本就不是真心说的那些话!林远平,我看错你了!”
话音刚落,月舞站起身,眼看就要往外走去,林远平连忙拉住她的手。
“月舞姑娘,你误会我了!”
“呵呵,事实都已经摆在了面前,我还能误会你什么?你就是个骗子!”
回想起方才与白清瑜两人说话时,自己的激动情绪,月舞瞬间红了眼眶:“你们中原男人果然每一个好东西!”
林远平倍感头痛,他很想跟月舞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口,一直到月舞皱着眉头甩开他的手,眼看就要往外边走去,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月舞姑娘,我是真心想娶你的,但是我不想让你为难啊!”
月舞往外走的脚步微微一顿,回过头来:“你这话说得颇奇怪,什么叫做怕我为难?娶我便能让我为难了?”
“唉!月舞姑娘,先前你不是说,家中兄长不愿意让你嫁到外边来吗?想来他对我一定是千万个不满意,甚至说不定,见到我的第一眼,便要着人将我打出呢!我这不是怕月舞姑娘夹在兄长与我之间左右为难,所以才如此犹豫……我在想,世界上有没有什么完全之策,能够解决咱们眼下的难题!”
月舞怔愣片刻,唇角轻轻上扬,满腔怒火,瞬间变成笑意。
她一巴掌狠狠拍在林远平的手背上,啪的一声,打得自己舒心了,才开口道:“你这人想得也未免太多了,便是我哥哥不同意,那也是我跟他之前的事情,与你何干?你只需要做好一个新郎该做的事情,其他都由我来解决。”
林远平看着她,满脸疑惑。
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前两日刚跟月舞表明心意的时候,月舞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就好像她的那位兄长神通广大到随时都能跳到林家,当着这许多人的面斥责他们似的,为此林远平还说了不少安慰的话。
怎么时间才过去那么一点儿,一切都变了?
“殿下究竟与你说了些什么?”
月舞没抬头,她低低垂着脸,双手捧着林远平刚才被自己打的那只手,眼看着被打的地方红通通的一大片,她的心也有点痛:“不是殿下跟我说什么,而且白前辈跟我说了什么!方才与白前辈说完话,我终于看明白了自己的内心!人生苦短,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白前辈那样,我得在有限的时间里多做些有意义的事情,这样才不枉来这世上走一趟!”
她口中的有意义的事情,便是和林远平这个心上人成婚。
别看月舞平时大大咧咧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似的,如今倒是提前谋划好了不少事。
“反正我已经想好怎么说服我哥哥了,只等着咱们,生米煮成熟饭了!”
林远平差点被一口茶水给呛死,咳嗽了好一阵儿,脸颊通红道:“月舞姑娘,有些中原话是不能乱说的!说不出来不体面。”
“哼,我又不是读书人,谈什么体面不体面的?”月舞话语一顿,是因为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我听说你们中原人还有一句老话叫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用来形容婚姻大事的。我家主事的人是兄长,不用担心,那你家呢?别到时候突然跳出来一个人反对,那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