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望意识到她有话要说,连忙屏退了众人。
凤无淞凑过脸来,一副担忧的表情,她低着头,朱唇轻咬,手指紧紧抠着,抓着那个篮子不放手,像是在纠结什么东西,“我说了,国师不要怪我,不要怨我多嘴。”
玉无望心里咯噔一跳,看着她靠近的面容,心里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但面上还是彬彬有礼地道:“姑娘请说。”
凤无淞怯怯地看着他,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将篮子放下了,跳起来在玉无望的耳朵说:“公主想谋反。”
“胡说。”玉无望淡淡地说,“我和她说了,皇位早是她的,她怎会如此这般违背与我的承诺长栖不是这等犯上作乱的人,谣言罢了。”
夫妻二人可真是信任呢,真是的,一点嫌隙都没有,凤无淞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玉无望看起来一点波澜都没有,他长袖一拂,慢慢地饮了口茶水,然后放下茶碗,慢悠悠地说:“姑娘是江湖中人,怎会这等大事都知道”
凤无淞低着头,眼睛直盯着地面,一副踌躇的样子,“我知道是我多嘴,不该说这个,可国师,毕竟是风国的国师。”
“姑娘今天就是为此事而来”
“正是。”
“凤家也不是信口雌黄的人家,我很想知道姑娘,为什么对我这样说。”
“国师信么”凤无淞猛地抬起头,“我有证据!国师想看,就跟我来吧!”
“也好。”
凤无淞看着玉无望上钩,再次冷笑一声,儿女情长又如何,在国家大事面前,终究得放一放的。
玉无望满心想的却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连皇太女都敢诬陷,揪出来,一定能为国除害。
风长栖拿完点心和水果回到房里,却看见了空空荡荡的房间,一个人影都没有。
当一旁侍女禀告了发生的经过,风长栖为之愕然,呆呆地坐在杌子上,发了好一会呆。
她看着微微发红的手指,“刚回来,又和那个女人跑了。”
一旁的侍女说“夫人是担心什么恕奴婢多嘴,主人对夫人的心可是一片坦诚,一个凤姑娘能有什么威胁”
“我又不是为了这个。”
“那夫人”
风长栖挑了挑眉,没有再说话,她脑里浮现起那个女人的长相,总感觉那个女人太过精明,眉眼也带着一股凶相。
不知如何,她是不愿意玉无望和他多接触。
玉无望和凤无淞坐着马车而去,一路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
玉无望越想越气,一股怒火在胸中郁结,真气几乎又要不稳,他不是气玉无望,谁敢陷害皇太女呢
目的地到了,玉无望惊讶了,竟是自己很久没来过的赌场。
赌场是耀京最大的地下赌场,也是污浊之地,若非为了必要事务,玉无望根本不会来,“姑娘来我到这里做什么来这里找凭证”
“不错。”
里面的酒色让玉无望厌恶,她带他来到了赌场最内部的一个房间,玉无望惊讶地发现,凤无淞带他来见的人,居然是赌场的大当家。
怎么,她竟能攀上这条线
看着那人的样子,玉无望心里浮现起一丝微微的惊讶。
房间极寂静,昏黄的灯光充斥着那里,桌上放着一个账本,包括这个房间,仿佛也充斥着别处的血腥味。
“国师”
大当家依然带着他那厚厚的面具,好像从来不敢见人似的,两人都是熟面孔,彼此之间也不想讲什么客套。
“大当家。”
玉无望淡淡地说。
一想到这个人要说风长栖是乱臣贼子,他的心里突然浮起一层愤怒来。
但面上还是装作了平静的样子。
声音却不可抑制地带了怒意:“大当家也是来告诉我风长栖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