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栖微微一笑,脸色并未出现多大惊慌,她是这里最淡定的人,只见她走上去,轻轻推开了窗户,幽凉的风吹了进来,窗格的纹路十分精致,不过该主人是个不怎么喜欢打理的人,窗口已经有了一层灰,还什么都没动。
但也证明,窗台并没有什么人动过人手。
风长栖说:“可能是江湖人士所为。”
“帝女,”祖云道,“江湖人士有这么大本事属下还真没见到能在千里之外能取下人人头的。”
风长栖托着下巴,好一阵思索。
“这个富商平时为人如何有没有为富不仁,惹得民怨”
“公主。”惊云司女官满脸愁容,这案子已经让她十分焦虑,只怕背后又是什么某个大组织那就糟了,“这富商做做绫罗绸缎生意,虽说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维持小康绰绰有余,他平时不怎么喜人来往,为人也不吝啬,出手大方,左邻右舍都对他评价不错。”
“没有和人结仇是吧”
“是的公主。”惊云司女官脸上一点笑意也无,“我都问遍了,这个人在干什么,可以说大家都看得到。”
“他父母已亡,有个侄子。”祖云补充道。
风长栖眉头拧成一团。
“侄子现在何处”
“在外地,沿海州县做着生意,”一个人答话道,“他是不可能飞到这里杀人的。”
惊云司是从富商平时的书信看出的,富商喜欢和青楼女子厮混,但也在情理之中,无可挑剔,而且看起来不像结仇的样子,风长栖仔细看了信件,都是一些平常的生意和日常关心,并没有其他的。
沿海州县莫非又和那些水匪扯上关系了不成不,现在还没有什么凭证,正如那个神神秘秘的堂主所说,有些事,真的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不一定每个案件后,都有一个后台。
风长栖这样对自己说,可脑子还是止不住往这方面想,看着那些书信,她已经想到了好几种可能。
但都无甚凭据。
风长栖将书信放在了桌子上。
“我办了这么多案子,这书信可不像是伪造的。”
然后她眨了眨眼,说,“可和朝中官员有关系”
“没有。”祖云一口否定,“此人家世清白得很。”
风长栖摇摇头,看向窗外,窗外是一个很简单的花园,但是春来百花盛开,姹紫嫣红,各色花挤成了一团,花团锦簇,还是别有一番意味,这商人真不很富裕,稍微有点闲钱的人家都会弄个大院子,可是,花圃仅仅是一小块空地,门外就是热热闹闹的街道。
平时有人摆摊卖东西,正是因为现在出了命案,才没什么人了,家家户户房门紧锁,门庭一片寥落。
风长栖摇摇头,要在这种地方没有一点痕迹地杀人,众目睽睽之下,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我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公主有何高见”
“有一种暗器,叫血滴子,可是现在早就失传了,还有没有人会使用打造这个暗器,还是个未知数。”
祖云蹙眉,那么这杀人场面,实在是有点残忍,不过,从伤口的痕迹上来看,几乎一致,“公主,属下还是不明白,这个商人住的这条街正是人多的地方,今天又是赶集,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血滴子如何杀人”
“血滴子之中,有一种极其厉害的玩意儿,可远在几百米之外就能取人性命,只是普通的血滴子都失传了,这种厉害的血滴子,存不存在,真的是个问题。”
要不是风长栖偶然在赌场看到了那玩意儿,真不会相信世界上居然能有如此取人性命的东西存在。
祖云微微叹了口气,“可是公主,这房门都紧闭着,一点损伤都没有,这种神出鬼没的暗器,如何穿入墙壁来取人性命呢”
风长栖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