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暗卫都停住了,一时间风长栖听见了剑入鞘的声音,她的心情是无比紧张的,也随着这轻微的声响颤动。
狭窄的暗道,已无法让出一条路。
那个人疯狂起来,身上铁链刷刷作响,他的浑身好像长满了枯草一样,衣服好像一碰就会化成灰,他睁着一双迷惘的眼睛说:“您是何方高人为何会有这把剑”
风长栖突然有点想哭,她曾经听过花珑讲过自己的灭门惨案,不过提到的时候不多,毕竟这是花珑心中永远的痛,花珑的父亲被风帝所杀,她却深爱着这个男人,还要在深宫和他强颜欢笑,一定很难熬吧,纵然花珑面上不表露,可心里那一块,一定隐隐作疼。
她握着那把剑,语气平静地说:“我是风长栖。”
“风长栖”在地上呆得太久,他的视力也不好了,哑着声音说,身上的铁链像是长蛇一样舞动着,“风国皇太女,孟丽帝女,双凤命格者,风长栖”
“正是。”
他看着她,眉毛雪白,像是杂草一样,“原来是你。”
“大胆!”女官喝道,“罪臣见了公主还不跪下”
那个人哈哈大笑,一双眼里猛然射出怨恨的光芒,吓得那个女官一个寒颤,不敢吭声,他一把抓起铁链,怨毒地说,“你们这些朝廷的鹰犬!花家为了风国忠心耿耿,你们却过河拆桥,昏君,不得好死!”
声音激烈,那股怨恨仿佛从骨子里透出来,听得风长栖也觉得浑身寒浸浸的,女官转头咬着牙对她说:“公主,这样的人不能留,本是罪臣,却还有谋逆之心。”
风长栖摇摇头,她绝对不会杀他的,风帝本就薄情,忘恩负义的确是事实,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看着这个像是被杂草包围的人她内心只觉得凄凉,在这常年不见光的密道,他日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风长栖轻轻拿着那把剑,雪白的剑锋像是一道光芒,她朗声道:“下这些事阁下为何被囚禁在此”
一个个疑问脱口而出,对于这人的经历,她实在感到好奇。
那个人的眼神又浑浊起来。
“你们快走吧,不然时间长了,我怕你们都死在这里。”
女官有一点惊慌,不过风长栖并没被这话给吓到,她淡定地说:“难道有人巡视,来启动这里的机关不成”
那个人摇摇头;“那倒不是,不过有一个家伙一会会巡视这里,要是你们被发现了,都活不成。”
风长栖想了想,也对,这里地方太小,武功几乎施展不开,天知道会出什么事,这个人对自己似乎没有恶意,说的话也有一定道理,也不在磨蹭,转身道,“告辞,我会再来的。”
他们迅速离开了暗道。
索性一路没出什么意外。
然后女官和暗卫找出一些泥土和石头,将这个暗道给填了起来。
女官有一些不忿。
也许是对自己的办事感到不满,她在这里转悠这么久,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发现,风长栖却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咬了咬牙,似乎是有些不服气。
风长栖看向那个逐渐被填埋的入口,心中闪过了无穷的疑问,花家,恐怕不一般。
虽然花家的事和如今的局势关联不大,可是不知为何,她就是想查个明白,为了花珑么她养育自己一场,起码让她有个报仇的机会,风长栖笑了一下。
花珑这一生,太苦了。
风长栖把在密道的人告诉了花珑,如她所料,花珑在得知花家居然还保留了一栋宅子后没有惊讶,只是捧着茶碗微微笑道:“狡兔三窟,父亲必然是思虑周全的。”
说完,眉宇间掠过了一丝淡淡的哀伤,虽然很淡,却给人感觉极痛,风长栖心中一颤,知道她又处于在对于家人的追忆中的,有些不忍打扰,花珑突然从躺椅上站起来,阳光沐浴在她身上,躺椅都是金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