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望跟风长栖的心思不谋而合,两个人用过早膳便往惊云司去了。
惊云司上下都喜气洋洋,浮竺也坐在大厅里头,两眼通红,可见是哭过的。也不知在跟风旭说着什么,神色时而悲戚,时而欢喜,可怜见儿的。
风旭见风长栖跟玉无望来了,赶忙起身接迎。
“长栖,国师。”风旭朝着夫妻二人笑了笑,那种喜悦感,不论是谁都能感受得到。
已经是几个月之前的案子了,现如今才将凶手捉拿归案,风旭总觉着这算是扬眉吐气了。
“多谢,多谢。”风旭朝着玉无望拱了拱手,“若非国师远见卓识,这事儿必定难以结案。”
“早晚的事,”玉无望面色如常,朝着风旭笑了笑,“若非旭皇子之前仔细部署,也断然不会这样简单了事。”
浮竺奔上前来,朝着风长栖一等拜了又拜。
“本以为那人位高权重,惊云司就算是再怎么厉害也不会多管。现如今看来,风国上下能人辈出,是我见识浅薄。多谢皇子,多谢公主,多谢国师。我阿爹的仇,可算是报了。只是民女还有一事不明,斗胆问一声,那人叫我阿爹惨死,那么,他是否也要偿命若是只关进去一年两年,日后花费了些许金银便将他放出来了,我浮竺还不如今日就撞死在惊云司,告慰我阿爹亡灵。”
好一个烈女。
风长栖低声笑笑,将她搀扶起身。
“自然不是,只管相信我们便是了。”
浮竺情绪波动的厉害,捂着胸口,眼泪顺着脸颊纷纷落了下来。
“多谢,多谢。”
耀京城是在赵子明落网的第三日入冬的,那和润的风,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凛凛朔风,吹得人浑身发颤,冷汗淋漓。
浮竺被玉无望安排在了白亓钱庄。
风长栖对这个钱庄半点印象也无,若非玉无望跟她提及,风长栖还真不知道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富婆。
浮竺一个孤女,若是想要养活自己且不受人欺诲,将她安排在钱庄做工是最好不过的了。
蓀苨是个体贴人,风长栖也信得过他。
安排好了浮竺,已经日上三竿。抬头便见着一片冷白色的天,冷寂寂的,像是一块上好的琉璃玉石。
也不知是什么鸟,扑腾着翅膀迅速飞了过去。
风国已经入冬了,那么孟丽王城便到了最寒冷的时候。风长栖惦记着自家阿娘,已经起了往孟丽去的心思。
还没来得及跟玉无望提及此事,就见开阳跟叱离一脸激动的跑了来。
风长栖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何事”
“湛亲王明日就要到耀京城了,因为赵子明的事儿,湛亲王心有戚戚,索性主动请求回来了。”
真是机敏。
“他是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吧”风长栖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湛亲王远在付阳洲,这么些年做了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只是现在赵子明出了事儿,他便这样耐不住性子跑了回来,可见此人心虚。”
玉无望微微颔首,轻轻地捏了捏风长栖的小鼻子。
“聪明。”
“心里再怎么厌恶,可面子上总还要过得去。父皇对湛亲王想必还会十分客气。”风长栖瘪了瘪嘴,“若是拿出当初对文亲王那样的雷霆手段,必定会好得多。”
湛亲王次日傍晚时分到达耀京城,明明可以在驿站好生歇着,偏得那样着急,踏月进宫面见风帝。
听闻湛亲王是哭着出宫的,至于他跟风帝到底说了些什么,风长栖用脚指头想想便知道是什么内容。赵子明已经成了弃子,就跟赵子明那个被湛亲王抛弃了的小儿子一样。
风长栖生怕风帝因为那人扮猪吃老虎掉以轻心,好容易才捱着天亮,等到开了宫门,便匆匆忙忙进宫到了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