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儿了”
“昨儿个夜里,宫里不是闹了一通”玉无望这会儿倒是愈发不懂了,看着奈莳嬷嬷这副模样,好似是昨儿个夜里闹起来的是宫外一样。
“不错,可是跟我们公主没有多少干系,是昭公主的事儿。”
玉无望喘息未定,听到这么一句话,仿佛是吃了一粒定心丸。
可他还是惦记风长栖,非得见她一面不可。
“长栖起来了”
“起来了。”奈莳嬷嬷讪讪一笑,“只是这到底是在后廷,国师又是外臣,不大方便。”
还没等奈莳嬷嬷说完,风长栖已经过来了。隔着温暖而冗长的光晕瞧着她,脸上带着浅淡的笑。
玉无望眼里,天下万物都化为虚有,只剩下一个风长栖。
“一切都好”
风长栖点了点头,“师父消息真是灵通,昨儿个夜里的事儿,师父都能知道的这样快,一大早就过来了。”
她嬉笑怒骂,好似跟两年前一模一样。
只是想到方才白欢说的,拿掉关于他的记忆,全部都是风长栖心甘情愿的。
当初他们情浓蜜意,只差一个婚礼。
可是到头来,风长栖还是甘心舍了他。
玉无望哪里想得通,只看着她,好似是要将她看穿。
“进来坐。”风长栖朝着风长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她向来不拘小节,况且对玉无望,一直都十分亲近。可是这样的举动,彻底吓坏了奈莳嬷嬷,“公主,为了公主跟娘娘的名誉着想,此事万万不可。”
玉无望也不管奈莳嬷嬷脑袋里头还有多少后廷规矩,玉无望瞬息之间就到了风长栖跟前,紧紧地搂住了她的纤弱腰肢,不过一个弹指,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开阳跟叱离愣愣地站在原地,跟奈莳嬷嬷大眼瞪小眼,实在是受不住奈莳嬷嬷那样无辜的神情,二人也赶紧溜了。
玉府。
几案上头隔着两壶花酿酒,芬芳四溢,风长栖只要闻着便觉着满足。
天光晦暗,屋里还点着灯,这会儿正燃着昏黄的火光,微微闪烁,好似是要灭了。
墙壁上倒映着溅出来的四溢抽搐的光影,看得久了,有点像是深潭之中的水荇,摇摆不定。
风长栖看他一身白,不禁想到自己梦中常驻的那个瞧不见面孔的白衣卿相。
那样纯粹的白色,连带着袍子的滚边都是银白的,冷冷清清,纵使是热了酒,也不觉着和暖。
“我在孟丽的时候,常梦到你。”
玉无望微微一顿,酒水撒了一桌,“嗯”
“不知道是不是你,我瞧不见他的脸,只知道他爱穿白衫子。”风长栖耸了耸肩,“我只知道两年前我大病了一场之后,忘了许多事。可是阿娘跟祖云都同我讲,不必强迫自己想起来,能忘了的,都算不得要紧事。况且,在风国代表的是我的偶去,孟丽才是将来。”
真会说话,玉无望冷笑两声。
白欢是个狠人,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自己唯一的女儿,都够狠的了。
开阳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如同一个影子,默默地用柴铜拨子拨开兽脑炉的一角,洒进了一些香料,也不知是什么香,很是静谧,叫人闻着再怎么浮躁的心,也都沉了下来。
他也不叨扰,又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长栖,现如今,你还只把孟丽当将来么”
风长栖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玉无望,双眼通红,“你让我生苦恼,在遇到你之前,我的日子过得好好儿的。祖云每天都有新花样逗我高兴,只要溜出宫我就能找到无数的乐子,可是自从遇到了你,我总觉得心里难过。花娘娘代我找了太医来瞧,他们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只知道我心绞痛,痛得厉害。”
玉无望紧紧地抱住了风长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