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知,断然不会这样慌张。
风长栖冷笑,“你若是不知,这样慌张做什么黎青别苑里头的红玉,已经全都招了。”
那人一听,两眼发直,猛然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跟前的玉无望跟风长栖。
“招……招了那黎青别苑呢”
“她杀了人,黎青别苑自然也要被没入惊云司了。”
“里头有我的老婆本!”他忽而叫出声来。
玄一一听,登时就明白的七七八八,长叹一声,“阿弥陀佛。”
“现如今你倒是认了”玉无望冷笑连连,看着宁空的眼神语法阴冷,“你好歹是个出家人,助纣为虐,为非作歹,折损了数十条书生的性命,你这心里,可过得去么”
玄一果然不知此事,脸色突变。
“宁空,你!”他紧紧地握住了佛珠,看着悬空的神情,满是痛心,“何以至此何以至此啊!”
“我不愿再当和尚,当和尚又有什么乐子这耀京城花花地界儿,所有的乐子都跟咱们这些做和尚的,一点干系也无。纵使是为着逍遥一生,我也不愿再做这苦行僧。”
“耀京城死的那么几个书生,当真与你有关”玄一越听越是悲悯,佛珠轮转。
“是又如何红玉果然是个靠不住的,这么快就把我给供出来了,早知道,我如何都不帮衬她。不过就给我多几个银子,这可好,这些年的心血,可算是彻底没了。”
这人分明就是六根不净,红尘紫陌里头的诱惑无数,他哪里抵挡的住。
出家之人当守八戒一戒杀生,二戒偷盗,三戒淫,四戒妄语,五戒饮酒,六戒着香华,七戒坐卧高广大床,八戒非时食。
可是这宁空,不论是哪一条都未曾守住。
“你为何要给红玉佛经”风长栖紧接其后,又问了一句。
那人低低地笑了两声,好似是满不在乎。
“那东西又不值当什么钱那些穷酸书生却装模作样最喜欢读经抄经,若非有这个做引子,他们如何能到黎青别苑去”
公然,一切都跟玉无望猜的一样。
玉无望也猜测一切都是为了将这人给引出去,现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该死的。
风长栖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拳头,一张面孔绷得紧紧的。
“你可知,你害死了多少人”
“不是我杀的,不干我的事儿,惊云司纵使是要查案捉拿真凶,也断然不能找到我头上。”
“自今日起,你不再是紫英寺的弟子。”玄一一脸悲恸,也不知说了多少声的“阿弥陀佛”,想来也是觉着罪孽深重,这人又是紫英寺的人,玄一这心里,必定觉着对不住贡院里头那几个枉死的书生。
“住持莫要伤心,只管给那些人做一扇经幡,将他们超度了便是。”风长栖好言劝慰,复又朝着那宁空笑了笑,“红玉比你可要厉害多了,她什么都没说,倒是你,一听到红玉招了,当真是什么都招了。”
“你!”那人许是没想到风长栖这么一个小妮子,还有这招,一张脸登时就被气绿了。
玉无望朝着开阳看了一眼,那人会意,带着惊云司底下的几个武士,将宁空五花大绑,游街般的带回了惊云司。
只是这事儿过于顺遂,风长栖总觉着哪里奇怪。她别过面孔看玉无望,见那人也是一脸沉思,并无半点破案之后的欢愉。
玄一经此一事才知晓藏经阁失守,只是里头有八位长老,寻常时候底下的一众僧侣都是进不去的。
那里头的经书,怎么就能被人给拿出来纵使是宁空,也断然是进不得藏经阁的。
玄一带着风长栖跟玉无望一同上了阁楼,居高临下地看,风长栖这才发觉这紫英寺可算得上是四面环山,这么一个藏经阁,如同小小城郭。西南角上,有一缺口,从这个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