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生乃是江湖门派,这地方被毁了,左右跟朝廷没有多少干系,风长栖也是不在意的。
只是卿云生之前所做的事儿已经干系到了朝廷安慰,这就有所不同。若是之前她未曾被风帝解除在惊云司的女官之职,她或许跟玉无望一早就往白马山上去了,现如今倒好,诸事冗杂,全都堆到一处。
依着风昭那样的脾性,怎会去管惊云司的死活
该死的!
风长栖被气得不轻,想着卿云生那条线现如今只怕是硬生生地断了,日后若是在想去找死士可就千难万难了。
“师父,这可如何是好”
“先去瞧瞧草场吧,若是烧到了白马山上,这事儿,可就当真完了。”
风长栖当然知晓玉无望口中的“完了”是什么意思。
毕竟这事儿干系到了惊云司死活,若是闹得很了,到头来,也是惊云司担责。
风长栖应了一声,一群人匆匆忙忙赶到了永平城。
还未到永平城境内,风长栖就被那一股子浓烟呛得两眼通红,咳嗽无断。
她赶忙捂着口鼻,撩开帘子,往外一看,双眼发直,一脸忧色。
这还了得
只见白马山那头已经红了半边天,跟去年她有幸瞧见的火烧云别无二致。
玉无望面色也难看的很,依着这样的局势,不到半个时辰,必定会烧到白马山上。
且不说白马山了,就连整个永平城都危如累卵。一旦是火势蔓延,势必要烧到永乐城。城中所用之物大抵都是竹制,烧起来不需要多少时辰。
“师父,这可怎么办”风长栖红着眼睛,转过身子,现如今谁都不能指望,若是连玉无望都没了法子,那他们也就不必再去多管一二了。
“莫怕,”玉无望轻轻地点了点风长栖的鼻尖,“有法子。”
永平城这头已经有了不少惊云司的人在指挥灭火的事儿了,风长栖看了半晌,越看越觉着心里发慌。
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事儿了。
风长栖眉头微蹙,紧紧地皱了皱眉。
这可如何是好
见着是风长栖跟玉无望来了,惊云司的人都觉着有了主心骨,目光沉沉,很是坚毅。
玉无望又朝着开阳跟叱离看了一眼,二人脚步匆匆,迅速没了影儿。
不过片刻,又来了十个身形魁梧的大汉,跟在开阳跟叱离后头,迅速扑往火中。
风长栖看得胆战心惊,这样大的火,血肉之躯扑进去,不是送死是什么只是玉无望向来不会胡乱指挥,况且那人还是他的手下,断然不会叫他们就这么送死。
这么一想,心里也就好受了几分。
大抵过了两炷香的功夫,那几个穿着黑衣的魁梧汉子,迅速从火中窜了出来。这衣裳用的也不知是个什么料子,竟然如此防火,见他们安然无恙,一个个手里都抱着几个偌大的鱼雷一样的东西,奔了出来。
那些人朝着玉无望微微一拜,脸色难看。
“主子,一共有八只凌雷,怪不得这火烧的这样凶猛。”带头的那个人,喑哑着嗓子,乍一听犹如马儿嘶鸣。
凌雷
风长栖有些呆愣,这名号她也是听过的。她不禁又想到了当年穆志章的案子,那时候出现的是“望天犼”,跟着凌雷虽然有些区别,却不顶大。
风长栖颇有些许急躁,一双眼睛沉沉地看着不远处的白马山。这几十余所的草场,可算是彻底没了。
若非是有玉无望帮衬一二,还不知会闹到何种地步。
惊云司的人一齐扑了上去,不一会儿火势就被控制住了。离得近了些的人,脸都红彤彤的,一双眼睛也染上了血色。
风长栖跟玉无望等到火势下去了,才悄悄上了马车,回转永乐城。
两个人都格外沉默,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