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珑哪里知晓其中深意,眉头紧锁。
“有话直说便是了。”她往后退了三两步。
因着一连几日都在下雪,这会儿浮月湖里头尽是碎冰,寒气逼人。花珑实在是不愿在这里站着,刚往外围走了几步,又被那人给扯了过来。
“你看不惯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洺影忽而笑了,眉眼之间满是凉薄,“你看不惯我又有何用皇上对我这样宠爱,到底是你比之不及的。”
“嗯,”花珑固然有些心酸,却还带着贵妃气度,面上不显山不露水,“那又如何”
“若非是风长栖对你百般护佑,你怕是一早就死了吧哦,不,你都出不了冷宫。”
看样子对她入宫之前的事情,也了如指掌。至于到底是谁人告诉,花珑并不感兴趣。
“说这些有何意义”花珑冷笑更甚,“这样得空儿念着别人的闲事,不如管好自己。毕竟你以色事人,一旦没了这张面孔,你便什么都不是了。”
花珑说的洺影所想乃是两样的,洺影只当是花珑嫉恨自己十分美貌,这次说的格外犀利。殊不知在花珑眼里,这人不过就是白欢的替身,并无半点意义。从一开始风帝心里就只有白欢,看着跟白欢如此相似的洺影,自然心向往之。
这都不算什么,可以理解。
只是见此人恁的得意,花珑愈发觉着此人可怜,眼神之中也透着几分垂怜之意。
洺影彻底怒了,她原本想着侮辱花珑,谁能想到,到头来竟然还叫此人狠狠地同情了一番,这是何意
“你好大的胆子!”
花珑毫不客气,一听这话,狠狠地给了洺影一个耳刮子。
洺影只觉着半边面孔火辣辣的疼,几乎叫她浑身发颤。
“你敢打我”
她冲上前来,刚扬手,就被花珑紧紧地攥住了手腕。
“你不过就是一个昭仪,敢跟我叫板你是娼家女子出身,不懂宫里的规矩,我也不怪你。只是这规矩么,我倒是可以教你一二。”
娼家女子
洺影一阵恍惚,她本以为此事瞒的严严实实,毕竟她是从雲棏避暑山庄进的宫,谁成想,这个她以为的机密之事,花珑一早就知道了。
“你血口喷人。”
“也罢了,”花珑冷笑两声,“你若是觉着我血口喷人那便是了,我对此事半点都不在意,日后若是再敢前来招惹,我必定不会叫你好过。”
花珑狠狠地甩开洺影小手,刚往前走了步,就听到“扑通”一声,洺影径自跳入浮月湖中,这会儿正大声呼救。
到底是在宫中待了数年之久的人,花珑岂能不知洺影意图她只淡静地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湖中上下扑腾的女子,冷笑更甚。
不多时,洺影的叫声就引来了宫人,匆匆忙忙将她给捞上来了。紫荆是个鬼头鬼脑的主儿,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兴园殿将风帝给请了过来。
见洺影浑身湿透,几乎没了半条性命,登时就变了脸色。
花珑立在一边,一脸傲然神色,像是一株白梅,凭风而立。
风长栖颇有几分慌张,走到花珑跟前,还未询问,便听到她轻声道:“此事跟我无关。”
一听这话,风长栖登时就安下心来。
花珑不屑于撒谎生事,况且,若是围着对付洺影,就更是犯不着了。
只是花珑的声音极大,周遭人等都听得真真儿的,原本还在窝着,一脸柔弱的洺影,一听此言,登时就有些急了,“皇上,姐姐必定不会有意而为。”
曦妩最是看不得洺影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加上这次宫宴给她带来了天大的打击,这会儿见洺影半死不活的模样,心里也不知有极多欢喜。
她赶忙上前。
“花妹妹的脾性,合宫上下都是知道的。寻常时候都不跟后廷中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