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昭怎会说自己是来看热闹的,猛然被风长栖这么一问,倒是有些发懵,顾左右而言他。
风长栖念着惊云司里头的诸般琐事,自然不愿跟她多话。
“开阳,送客。”
风昭一听,登时就急了,“风长栖,我可是你皇姐。”
“那你应当知晓,我是这惊云司里头的女官,皇姐无事叨扰,可是我不同。”
这话落在风昭耳朵里头就愈发觉着刺耳,一时之间怒不可揭。
“你这是在笑话我若非是国师收你为徒,你怎会有这样好的机会风长栖,你我之间孰轻孰重,你当真是半点不知”
风长栖本就不想跟她多话,冷笑连连。
“自然是皇姐重要,到底是风国长公主,其中矜贵,自不必说。即使如此,就更要识大体,是也不是”
风长栖朝着开阳点了点头,那人匆匆忙忙将风昭给拎了出去。
因着速度极快,以至于当风昭站在惊云司门外的时候还有几分呆愣。
“该死的。”半晌,她才回过神来,一脸愤懑,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风长栖那个小妮子竟然敢如此对她,明明知道她身份矜贵,还是如此。这分明就是不把他们玉坤宫放在眼里,难不成是因为花珑又生了两个孩儿的缘故
风昭越想越气,带着人一路往皇宫方向去了,她已经想好了,必定要让自家阿娘想好在意全力对付云甯殿,好好杀杀风长栖的威风。
九月中旬,灯船盛会。风长栖一早就在芝兰坊见着了冷楚。见那人盛装艳服,恁的是光彩动人。看起来也犹如双十女子一般。
她瞧见风长栖被一群人簇拥着来了,不禁笑笑。
“惊云司的人现如今这样一副派头,岂不是来吓人的么往年纵使是有官家干涉,也断然不会这样明目张胆。”
风长栖也跟着笑,“今时不同往日,冷阿姐莫不是忘了前些时候在宝华坊出没的死士”
冷楚一听,脸色一变。
“也罢了,只是觉着你们着实辛劳,这样的好日子,也要来提防着,丝毫不能放松。”
只要能护佑耀京城风平,这倒也算不得什么,风长栖向来是不在意这些的。
只是这些话听在冷楚耳朵里头,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宝华坊的死士是真的”冷楚背过身子,颇有几分惶恐,“若非是你亲口这样说,我必定不会相信。”
风长栖扯了扯嘴角,苦笑两声。
谁说不是呢
若非是惊云司的人亲眼所见,她也不会相信那些人竟然猖狂到了如此地步。敢在明面上跟惊云司的人作对,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只是他们自有人护佑,断然是不怕这些的。
纵使是心里颇有几分煎熬,却还是只能哑忍,的确可怜。
“自然是真的,如若不然,惊云司的人也不至于那样着急。那些人厉害的很,冷阿姐也好生防备了才是,毕竟冷阿姐手底下皆是一些矜贵女子,这可是生死之事,不能小觑。”
见风长栖说的认真,并无半点轻视之意,冷楚这心里更是突突直跳。
看样子是要变天了,接二连三出了这么些荒唐事。
“荣亲王病重”冷楚反过来问了一件不相干的事情。
风长栖听了,轻笑两声。看样子那荣亲王在冷楚心里已经彻底成了一根刺,非要拔出去不可。
“是。”
“天道轮回,果然不假。”冷楚骇笑连连,“他害了我阿姐,本就应该有如此报应。”
玉无望也不知从哪里来,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直接走到了风长栖跟前。
冷楚见他们二人眉眼之间情意绵绵,登时就明白了。这两个有情人必定是交了心的,纵使是没有点明,可是这样情深意切,修成正果也是早晚的事儿。
只是不知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