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和他直接沟通。
医生对佟盛林的遭遇也很同情,但他既不能治好病入膏肓的佟盛林,更无力扭转社会现状,也只能在本职工作上尽职尽责而已。
“我家长辈和佟老是多年的故交好友,长辈派我来照看佟老,劳烦医生把佟老的病情跟我透个底,我也好报告长辈。”
医生示意尽欢坐下,“外伤引起的心脏病虽然棘手,但本来可以做手术取出身体里的弹片,可老佟的身体太过虚弱,不一定能熬得过手术。”
“如果进行调养,等他身体好了再做手术呢?或者说送去首都,首都的医疗设备和条件都要相对好些。”尽欢问道。
医生摇摇头,“他的心脏病还可以等,但他的肝却等不起了,他得了肝癌。”
“肝癌?早期晚期?”早就知道了佟盛林的情况,但尽欢还是抱了一丝希望。
肝腹水严重也不一定就是晚期,如果是肝癌早期的话,治疗得当未必不能延长生命。
医生开口打破了尽欢最后的希望,“晚期,送来得实在太晚,前期也没有治疗,所以这一发病基本就……”
“佟老精神头还可以,医生您再想想办法,虽然他现在是下放分子,但从他胸口残留的弹片就能知道,他也是为国家做过贡献的人啊!”尽欢恳求道。
医生艰难地开口,“我知道,我也是下放改造过的人,我体谅老佟的不容易,也想治好他,可实在是无能无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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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送来一个多星期,就肝昏迷了好几次,一次比一次严重,他现在看着精神可以,完全是凭意志力在撑。”
尽欢默然,她昨晚把脉就知道佟盛林是油尽灯枯,但心里想着应该还能熬一段日子。
但现在医生说已经肝昏迷好几次了,意味着剩下的时间真的会很短很短。
“老佟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与其治疗增加他的痛苦,不如你们好好陪他走完最后一程,你们也做好身后事的准备。”医生低叹着说道。
这就是医生这个职业,最残忍的地方,明明于心不忍,但不得不对病人家属宣读病危通知。
尽欢学医这么久,她体谅医生的难处,也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可有的病人家属不能理解,当然也做不到尽欢这样冷静,过于悲痛的家属,会痛苦流涕,会崩溃嘶吼,有的甚至会跪地央求纠缠医生。
尽欢跟医生道了谢,拎着温水瓶走出医生的办公室,一出门就看到了躲在门框旁的伊万。
“徐姐姐,医生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姥爷真的不行了吗?”伊万仰着挂满泪水的脸蛋。
尽欢从挎包里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脸。
“你都听见了,我也不说谎骗你,你姥爷确实时间不多了,所以你要多陪他照顾他,让他开开心心舒舒服服地过完最后的日子,我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小男子汉,你能办到的,对吗?”
伊万抽了抽鼻子,“对,我能办到!”
“好,小男子汉可不能掉眼泪,我们先去洗把脸,然后再精精神神地去看姥爷。”
自带锦鲤穿六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