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重九笑着说道:“徐宝儿,这位同志就是演得太好了,才很少有人夸。”
“被骂恶霸坏蛋是常有的事儿,上次我们去边防慰问,还有个小朋友拿着玩具枪指着我,让我投降接受审判呢!”南霸天的演员苦笑,“就像现在,别的演员前呼后拥挪不动脚,就我畅通无阻走到了最后一排!”
尽欢凭良心讲,这个演员的演技确实好,不过待遇也确实有点惨,“正因为你演到位了,观众把你当成角色本身,所以才不待见你!”
在这个非白即黑的时代价值观下,反派演员不好当啊!
台上被正派演员完虐,台下还要受入戏太深观众的气,戏里戏外都委屈得一比。
难得遇上一个明白人,尽欢简直要被被“南霸天”引为知己。
聊着聊着,尽欢很自然问起了文工队出国访问的事,“南霸天”捡着不涉密的问题回答了。
出国访问的行程安排得很紧密,除了表演节目,还要看国外的文艺团队的表演,相互交流表演经验。
剩下少得可怜的自由活动时间,最多能在向导的陪同下出去走走,不过也只是闲逛而已,想买东西吃饭也没有外币可以花。
看来哪个年代都一样,缺钱又缺时间的人,都不适合出去浪。
音响里传来“喂喂”的话筒试音,把大家从追星的兴奋感中拉回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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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桦拿着话筒说道:“同志们,刚才的表演,大家看够了吗?”
“没有!”台下的人齐齐答道。
白桦一脸灿烂的笑容,“文工队也没跟同志们交流够,我们也想看看你们的表演,那大家一起来击鼓传花好不好?”
“好!”回答的是一片整齐又洪亮的声音。
那些兵蛋子倒是无所畏惧,操练时鼓劲儿的歌,哪个不会嚎几嗓子?
坐在后排的家属是什么水平,那就不知道了,到时候也只能赶鸭子上架。
文工队的人很利索就把鼓给抬上来了,敲鼓的文工队员背对着观众席,扬着两个棒槌就开敲。
开始的时候鼓点很慢,大家也不慌不忙把一顶制服帽子,当作“花”来传。
鼓越敲越快,大家也加快了传帽子的节奏,鼓声停下来的时候,帽子刚好落在第二排大院文工队员的手中。
文工队员一点都不带扭捏地上了台,顺便还拽了身旁的队友,让她们帮忙伴奏。
一首优美动听的《洪湖水浪打浪》,赢得了满堂的喝彩声。
接下来《山丹丹花开红艳艳》《英雄战歌》《东方红》《唱支山歌给党听》等等耳熟能详的红歌。
舞蹈当然也少不了,《草原女民兵》《水乡送粮》《战马嘶鸣》等专业舞蹈由文工队员贡献。
不会跳舞的人,还有军体拳可以表演,甚至还有人跳早就不流行的忠字舞。
不管节目是专业的,还是业余的,大家都不吝啬掌声。
业余爱好还能指望比专职厉害吗?况且专职的还是全国最强的文工队,只要表演看得乐呵就行了。
帽子很快就传到了后排,大家摸不清鼓声的规律,所以不管古敲的是快是慢,都把帽子扔得飞快。
有个同志不知道是心急还是怎么的,帽子一下子脱了手,越过两排座位,直接飞到了最后一排。
还刚好扣在了尽欢的头上,戴得整整齐齐,连角度都没有一丝偏斜。
这被动中奖的运气,还真不是谁都能有的!
尽欢把刚从挎包里摸出来的龙眼干,往贺重九手里一塞,站起来就往舞台走。
”同志,你要表演什么节目,需要伴奏吗?”白桦笑得有点意味不明。
自带锦鲤穿六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