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认真点头,规规矩矩坐在一边,既不随便乱走,也没有东张西望。
这里真的是研究所吗?,面积也太小了!
王所长还担心尽欢太好奇,但这个院子,她左右撇一下眼睛就能看到头。
除了院子里塑料薄膜搭起来的育苗棚,跟村里一般的茶农的农家院没啥差别。
这个完全感受不到一丝丝的科技感的研究所,跟影视剧里面看到实验科研场所差太多了,连初高中的学生实验室都比不上。
吴老爷子和王所长交接完茶青的手续,他就带着尽欢回去了。
尽欢觉得吴老爷子和这个王所长关系有些奇怪,不论吴老爷子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也只是个下放分子。
王所长这个茶研所所长的职权不大,但比下放劳改的吴老爷子,地位还是高了一大截。
按道理说,王所长不歧视吴老爷子都已经算是人品不错,反而尊重中带着敬畏,这就有点不合常理了。
不过吴老爷子没主动说,尽欢也不会多嘴去打听。
吴老爷子在受人尊重,有人罩着,怎么着都是一件好事。
他们回去的时候,其余的六个下放人员已经回来了。
头发花白、戴着瘸腿老花镜的老者,正严肃认真地敦促小孙女看书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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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对中年夫妻,妻子姓胡,对尽欢特别热情,一只拉着尽欢的手,说看到尽欢就想起了他们寄居在亲戚家的小女儿。
剩余两个青年男女,两人的长相上很有几分相似,尽欢以为两人是兄妹,结果被告知他们是革命战友。
原来不是血脉同气连枝的遗传基因,而是传说中恩爱伴侣才会有的夫妻相!
那到底是因为相似的长相,看对方特别顺眼,互生好感两情相悦走在一起了呢?
还是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各种生活饮食习惯一致,导致两个人越长越像了呢?
夫妻相属于玄学和科学交叉范畴内的问题,尽欢这种万年单身狗,参透的几率为负数。
尽欢从包袱里面拿出了两条腊肉,进厨房准备和张姨胡姐一起做晚饭。
腊肉被留下了,尽欢却被赶出了厨房。
除了客人的礼遇,张姨和胡姐瞧着尽欢那水葱一般手指,觉得她就不像是会干活的料。
男同志们则在房顶和梯子之间奔忙,看这乌云压低的天色,暴雨随时都可能搞突袭,加固一下茅草房顶是很必要的。
仍旧是被排除在劳动范围之外的尽欢,坐在小马扎上看舒馨小朋友“弹琴”。
舒馨弹的是一把不会发声的琴,倒不是琴出了故障发不出声音,而是这把琴先天就是哑巴,或者说她的琴根本没长嘴巴。
不过舒馨小朋友却一点都不不介意,她正襟危坐在小马扎上,稚嫩细嫩的手指在面前的长板凳上来回逡巡翻飞,嘴里还哼着哆唻咪的音调。
经过最近一阵在空间里,常用那台古董斯坦威钢琴练习,尽欢的钢琴水平也算是有些长进。
根据舒馨的手指变化的位置和频率,尽欢很快就听出她弹的曲子是莫扎特的C大调奏鸣曲。
“小舒馨,你是在弹钢琴吗?”尽欢笑着问道。
舒馨有些沮丧地点头,“可惜弹不出声音!”
“弹不出声音,也能看出你弹得很好,”尽欢笑着鼓励,“那你是只喜欢弹钢琴呢?还是别的乐器也喜欢?”
舒馨掰着手指说道:“我还会拉手风琴和小提琴,竖琴口琴我也喜欢,只是我的乐器都被没收了,现在想弹都弹不成了!”
“还会口琴啊?”尽欢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摸出一支口琴来,“那吹一首给我听听呗!”
“好呀好呀,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