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妈说,女娃子都是赔钱货,唯一的出路就是嫁人!”小女孩惆怅又沮丧。
不得不说地是,重男轻女的父亲固然可怕,但同是女性的母亲,重男轻女起来,对女儿的杀伤力,往往比父亲更胜一筹。
尽欢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小脸蛋,“老首长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男女都一样,女娃子不一定非要嫁人,才能奔出前程来!”
“我不想嫁人。”小姑娘小大人一般的语气,“谁知道嫁人是出路还是死路!”
尽欢诧异极了,这小女娃子才多大啊?就明白所嫁非人的道理?
“你为啥会觉得嫁人会是死路呢?”
“我大姐就嫁人了啊,只要她一拿东西回来,就要挨她婆婆和男人的打骂,
但她要是空着手回来,又要被我爹妈和奶奶骂,说她没出息当不了家!”小姑娘气愤地说道。
尽欢一听小姑娘这话,就能把其中的原委,猜个七七八八。
按照这家重男轻女的德性,小姑娘的大姐嫁出去,多半是会死要彩礼钱,又舍不得给陪嫁的。
娘家把彩礼钱一收,把女儿当做一盆水泼出去,至于女儿嫁人之后过得好不好,不在娘家的考虑范围。
婆家给了那么多彩礼,收到很少甚至啥都没有的嫁妆,自然会觉得自己吃了亏,会对儿媳妇肯定有意见。
偏偏这儿媳妇还要时不时贴补娘家,婆家人更觉得不爽,矛盾只会越积越深。
不过要是回家不带点东西吧,爹妈奶奶那关又过不去。
小姑娘的大姐,就是夹在婆家娘家中间,两头受气的那种人。
就这么婆家挨打和娘家挨骂之间反复轮回,形成一个解不开的死循环。
“你姐夫家里条件好不啊?”尽欢低头看向小姑娘。
小姑娘对她姐的婆家,貌似没啥好感,她忿忿不平地说道:
“我姐夫是独子,家里条件还行,不过他们那边的田地多地也肥,公分比我们这里值钱!
但我姐跟我姐夫、和她婆婆一样下地挣工分,她很勤快,干活也麻利,基本都是挣满工分的。
凭什么我姐婆家,觉得我姐嫁到他家,就像是烧了高香一样,必须得感恩戴恩?明摆着想作践我姐。”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啥都不如靠自己!要是你大姐有出息能挣钱,不仅在婆家说的上话啦,就是她回娘家,你爹妈奶奶,估计都得讨好她!”尽欢笑着说道。
小姑娘认真地说道:“可怎么样才能有出息?怎么才能挣到钱呢?”
“首先得有知识有文化,这样走到外面才能不露怯,也不容易被坏人骗!”尽欢又从兜里掏出两颗糖,剥了一颗塞到小姑娘的嘴里,自己也吃了一颗。
小姑娘吮着糖,歪着头看尽欢,“神医姐姐也是因为有知识有文化,才敢一个人独自出门的吗?”
“对啊!我在家学会了医术,才敢出门给人看诊治病的啊!”尽欢顺着小姑娘的话回答道。
其实她的心,都快被小姑娘猝不及防的“歪头杀”给萌化了。
尽欢敢单独出门看诊,当然不只是因为她会看病诊治,还有一身常人难及的武力值,来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
不可否认,她跟小姑娘说的这些话,其实有很大水分,甚至还有些画饼充饥之嫌。
但只要饼子够香够诱人,就不怕激不起人奋斗进取的躁动之心。
小姑娘若有所思地问道:“神医姐姐,那我也能学医吗?”
“学医要学很多年,才能出去看病挣钱,等积累了口碑和名声之后,才会有大出息!”尽欢细细地解释道。
学医的时间成本太高,不管是西医还是中医,貌似都不是很适合想短时间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