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尽欢又开玩笑似的补了一句,“秋荷你福气可真好,你看吴知青这个未来嫂子多护着你啊,生怕我就欺负你了?”
旁边看热闹的妇女们,听到尽欢的玩笑话,都嗤嗤笑开了,不过个个神色鄙夷。
“哪有还没过门的嫂子,就怂恿男人夺小叔子工作名额的?”
“哼!能不能过门还不一定呢?要是夏苗咬死不松口,我就不信姓吴的,会真下嫁给春生!”
“嗨呀~看李芳华那个要死要活的劲儿,夏苗哪里敢不点头?”
“夏苗有正式工作,也不得孝顺她这个当妈的吗?她何必一定要让春生顶替呢?”
“偏心呗,不过要我说李芳华也是个蠢货,她也不想想,春生得了工作名额,娶了城里来的吴知青,搬到了县城里住着,还有她这个老娘什么事儿呀?”
“李芳华偏心也就算了,秋荷这个当小妹的,也跟着来凑什么热闹?”
“估计做着讨好未来嫂子,嫁到城里去的美梦呢!”
“我看那个姓吴的,不像是个会容下婆婆和小姑子的儿媳妇,李芳华和秋荷,估计要落空咯!”
……
吴晓燕对这些妇女牙尖八卦的方言一知半解,虽然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但她却一点不介意。
要是徐春生真拿到了工作名额,她跟徐春生结婚,就会一起搬到城里生活,这些妇女再说酸话有什么用?
即便是徐春生最终没成功,她也坚信总有一天她会回城的。
又不是在村里待一辈子,这些不好听的名声只是一时,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尽欢走到正在议事的房间外,并没有立马敲门进去,而是想在门口先观察一下情况。
她看到徐国峰和各位族老们,个个都都正襟危坐,准备断这桩公案。
徐家俊虽然也是好几十岁了,但在这些老人家面前是晚辈,即便是屋子里凳子有空的,他也仍旧站着并没有落座。
他是被夏苗请来当见证人,如果事情落实需要写文书,也是多半由他起草书写。
剩下的三人就是事件的当事人了,夏苗可能因为腿上有伤只能坐着,徐春生站在跪着的李芳华身边,显得格外突兀。
李芳华正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哭诉:
“三爷爷,不是我这个当妈的偏心,实在是春生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心仪吴知青这么久,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我也只有先委屈夏苗……”
“向高家的,名额是夏苗那条腿换来的,只要你能让夏苗同意,族里肯定没有任何意见!”徐国峰脸色不虞。
李芳华说的这些话,让徐国峰和众位老人都有点不爽,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工作名额也好,徐春生结婚也罢,都是你们家自己的事儿,为什么非要扯到族里来调节?
难道还想族里,帮着她一起去胁迫夏苗不成?
他们这些老东西虽然年纪大了,但好歹也是能明辨是非好不?
李芳华跪着扑到夏苗面前,“夏苗,就当妈求你,你就帮你大哥这回行不行?”
“妈,徐春生结婚,跟我的工作名额有啥直接关系?”夏苗坐在凳子上伸直打着夹板的小腿。
李芳华拽住夏苗的手,眼皮哭得浮肿,“你大哥他为那个城里来的吴知青已经走火入魔了,娶不到吴知青,他就要出家当和尚啊!”
徐国峰和在座的老人们,闻言都不由得摇头。
徐春生为了个城里来的小姑娘,嚷嚷着要出家,本来就已经够没出息了。
亏得李芳华这个不长脑子的妈,还为了这么个货色,逼迫明显更优秀更出色的夏苗。
“出家当和尚?徐春生你唬谁是瓜娃子呢?”夏苗冷笑道:“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