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里面的木头刨花里,翻出了一封信。
信连信封都没装,一张信纸直接折成了纸飞机的模样。
贺重九拿着纸飞机哭笑不得,“这懒丫头,为了省事连个信封都不装,这样也不怕我直接把信当废纸给扔了!”
他以前给尽欢寄包裹也很少写信,主要是也不知道该写一些什么话。
按照跟他爸写信汇报式的语言来写,怕尽欢会觉得无趣。
如果按着小孩子的语气来写,他又觉得自己太矫情。
这几年他写的信件多了,尽欢也慢慢长大了一些,他写起信来才算是顺手了。
他会在信里面写一些他的近况,在不违规的情况下,给尽欢讲一讲部队和战友之间发生的趣事。
但是尽欢的回信情况就很不稳定了,有兴致的话会写满两三张信纸,有时候寥寥几句就写完了,还有的时候,寄东西都懒得写封信问候他一句。
这不,现在他手上拿的这个纸飞机信纸,也是交代一下包裹里面的东西的吃法用途,顺便问候两句,签上大名之后就完事了。
寥寥几句话,贺重九反复看了几遍,才把信纸又折回了纸飞机的模样。
他从抽屉里面拿出了纸笔,准备给尽欢回信,刚坐下来拧开钢笔,就听见外面有人叫他。
拉开门一看,是团里的通讯兵,说是他家里有人打电话到部队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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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冲冲地冲带通讯办公室,接起了电话,“我是贺重九!”
“小九?我是贺敏之……”听筒里传来沙哑的女声。
“小姑?您从金陵回来了吗?”贺重九接着问了一句,“您声音是怎么回事?是身体不舒服吗?”
贺重九性情冷淡话又少,但跟他唯一的小姑贺敏之却处的很亲近。
贺敏之是温暖他整个童年少年时期,唯一一个女性长辈。
因为看不惯乔冬霜的偏心贺重阳,对贺重九却视而不见,贺敏之以前没少跟乔冬霜吵架。
不过看着乔冬霜毫无悔改之意,贺敏之只好加倍疼爱他,以弥补他母爱的缺失。
小时候他大病那一次,贺敏之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一个多月,因为他病得凶险,贺敏之还一度延期了婚礼。
贺敏之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颤抖,“小九?现在你有假期不?能回一趟家吗?”
“小姑家里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贺重九一听就觉得里面有事。
贺敏之吸了吸鼻子说道:“能有啥事,挂念我们小九呗!小姑难得从金陵回来一趟,你难道不回来见我一面?”
“我再过两天……”贺重九刚想说过两天他就有假期了,
贺敏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刚我已经打听过了,你们连刚拉练回来,本来是有假期的,你可别说你忙哈!”
“那行吧,反正我也差不多该回去看太爷爷了,我这就去请假!”贺重九很快就回答道。
自带锦鲤穿六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