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货,然后想办法倒腾到别的城市。
一个摊子按5『毛』钱的摊位费算,每天100个摊子也才50块钱,看起来也不少了,是一般工人的两个月工资。
但是从范从礼家里的早饭就能看出来,他家那么大的院子,养着厨子和那么些手下,只靠摊位费肯定是支撑不了那么大的开销。
他跟徐祖爷尽欢刚好坐同一辆车,有范从礼在前面扛着一大包花生和两捆粉条开路,徐祖爷在后面牵着尽欢,三个人才顺利挤上了公交车。
原来锦城上班早高峰肯定不是二十一世纪才开始的,现在看来挤个公交车也不轻松。
怪不得很多人会节衣缩食两三年,就为了买一辆自行车。
有了自行车,虽说日晒雨淋的,但好歹是不用挤得前胸贴后背的不是。
这条公交车线路是东西方向的,徐祖爷祖孙比范从礼要提前几站下车。
“徐叔,晚上的事情别忘记了哈!”范从礼帮着徐祖爷把花生粉条拎到车门口,还不忘叮嘱。
徐祖爷没说话,点头表示知道了。
“范爷爷,考试加油哦!你一定能考上的!”尽欢握紧拳头比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范从礼把头伸出车窗,“好的好的,考过了我在百货大楼给小鱼儿买好吃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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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看着范从礼脸上泛着笑意,桃花眼弯弯的,简直电力十足,有点招架不住,赶紧给他挥手再见。
徐祖爷扛着一口袋花生和粉条,尽欢则拎着范从礼专门让人给她打包点心的食盒。
邻居们看着徐祖爷祖孙又是大包小包的从外面回来,都纷纷和徐祖爷打招呼。
“今天怎么热闹啊?大家都在外面耍!”徐祖爷问了一句。
一个中年『妇』女笑着回话,“巷子里东头,老苏家今天娶媳『妇』儿,大家都在这里等着看新娘子呢!”
徐祖爷和邻居寒暄了一会儿,便拎着东西进了门。
尽欢对于现在的婚嫁风俗还是很好奇的,就在门口等着和大家一起看新娘子。
不一会儿几辆自行车便到了巷子口,打头的一辆自行车龙头上绑着红花。
车上的应该就是新郎和新娘了,因为两人的胸口都别着一小朵红花。
这会儿结婚衣着都挺朴素的,新郎一身中山装不是全新的,有个七八成新,皮鞋擦得很亮堂。
新娘脸上没有化妆,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衬衫,黑『色』裤子,脚上一双灯草绒面的布鞋。
停车的时候两人还相视一笑,又马上都羞涩地低下头,两人之间的气氛都在冒粉红泡泡。
后面的几辆自行车,都是年轻人,应该是新人的亲友,帮忙接亲送亲的,自行车上都驮着嫁妆,看起来也很简单。
两床被子、两个温水瓶、一个网兜装着大红牡丹搪瓷盆和香皂、一个痰盂。
尽欢跟着一大群人去新人家里观摩婚礼仪式。
到了新郎官的家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酒席,这让尽欢想起这个年代流行的革命婚礼。
院子里就摆着一个方桌,桌上放着两个大茶盘。一个里面放着香烟和糖果,另一个茶盘则放着花生瓜子沙胡豆。
大家起哄让新郎新娘表演节目,新郎新娘被闹红了脸,然后扭扭捏捏地合唱了一首“东方红”。
新娘的歌声清脆甜美,新郎声音洪亮是洪亮,就是一直没唱到调子上。
估计是太紧张了,尽欢看到新郎的耳根都红透了。
然后新人分别念了一段“最高指示”,听着就是后来的红语录。
学习了红语录,新人就向桌子上的领袖石膏像鞠了三鞠躬。
再向家长三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