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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何秋月是个知恩图报自尊心很强的姑娘。
尽欢从空间里面拿出了一颗大白兔,剥开一颗塞到何秋月的嘴里:“那天的糖你没吃到吧?快尝尝看好吃不?”
“你啥知道我没呲糖?”何秋月喊着糖,说话有些含糊。
尽欢被酸酸的桑泡儿刺激得微微眯眼:“我看你那天拿到就没舍得吃,还仔仔细细放在了衣服口袋里!”
“我拿回去给我爹吃了,我爹身体不好,躺床上就想吃口甜的,我家没有糖票,所以我得把糖留给我爹吃!”何秋月想把糖吐出来带回家。
尽欢在心里感叹着何秋月的孝顺,赶紧止住她的动作:“别吐出来,这糖粘了口水粘得很,一会儿化了就可惜了。”说完尽欢又『摸』出一把夹心水果糖塞到她衣兜里面。
嘴里吃着糖的何秋月嘴里说话不利索,但手上动作,很快就把糖掏出来,准备还给尽欢。
“你啥意思?你给我桑泡儿我要了,你不要我的糖,是不是不想跟我一起耍?”尽欢赶紧拿话堵何秋月。
何秋月原本就是急『性』子,赶忙解释,额头上都要急出一头汗了:“不是的不是的,这糖可比桑泡儿金贵多了!我不能背着良心占你便宜!”
“啥便宜不便宜的,你以后要摘到桑泡儿还愿意分给我不?”
“当然愿意啦,我不吃都给你都成!”何秋月飞快地说。
尽欢点头:“这不就行了!咱俩现在可是好朋友了哈!你不要糖我也不要你的桑泡儿,这还算啥好朋友!”
“行!那咱俩说好了,可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哈!”何秋月点头郑重其事地跟尽欢说道。
尽欢也点头,但并没有把何秋月此时的誓言当真,毕竟女孩子的友谊,开始于细枝末节,结束得往往很是莫名其妙。
前世的时候,尽欢童年时的那些要好的玩伴因为搬家转学,交了新朋友,长大结婚生子,种种理由都和尽欢划了很深很远的鸿沟。
她不能说少年时的友谊不是出于真心,而是不管经过多长时间的洗礼,朋友之间生活环境或者内心价值观至少要有一项保持一致,友谊才能得以继续下去。
如果两个人的生活环境不同,而且三观不一致,估计连天都聊不下去,何谈朋友之间的情谊呢?
过了很多年后,尽欢还能想起当时在最后一丝夕阳照『射』的桑树下,那个黑瘦的何秋月捏着一把糖,郑重其事立下约定的模样。
自带锦鲤穿六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