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任何人都逃不过岁月摧残,眼前这位也一样。
尽欢心里泛着酸涩,脸上却绷住不露情绪,挺胸抬头立正,啪地敬了个礼,“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长了本事还是猴丫头,照样是个泼皮!”老首长嘴角的笑容就没掉下来过。
齐寅桐也跟着笑,笑口常开心情愉快,对身体有利无害嘛。
小王和张秘也高兴,他们其实都希望尽欢能多来,一点不怕尽欢闹腾。
都知道老首长喜欢孩子,尤其喜欢调皮孩子。
尽欢这年纪其实已经不算小孩子了,但尽欢胆子大性子熊啊,完全没有一点别人面对老首长小心翼翼和诚惶诚恐。
就像个来探望长辈的小辈,撒娇耍赖信手拈来,简直不要太自在。
每次她一来,都能逗得老首长开怀,时间合适留饭的话,有她陪着老首长还能多吃半碗饭。
关键是尽欢有分寸,蹭吃蹭喝蹭泳池理直气壮,却从不提过分要求,更没有仗着老首长的青眼恃宠生骄,对园子里的工作人员客客气气,更没在外面扯着旗号高调行事。
能讨喜还不惹麻烦的尽欢,老首长喜欢见,身边的工作人员也欢迎。
欢迎归欢迎,但让尽欢给老首长扎针,就算有齐寅桐担保,他们心里还是七上八下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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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偷偷打电话,多叫了两个保健医生,美名其曰斟酌处方,实际上就是监督,就怕齐寅桐尽欢师徒
等齐寅桐号了脉开了药后,尽欢就开始给老首长施针。
下针不是一根根慢慢来,直接手指飞针,速度快得目不暇接。
捻转提插的手法,也非常娴熟,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穴位全过一遍之后,只见她指甲轻弹脖颈处的一根针,头上和背上的金针集体震颤,甚至发出持续的嗡鸣。
小王惊讶得长大了嘴巴,针灸他没少见,但能发声的针灸,他别说见过,听也没听过。
三个负责监督的保健医生叹为观止,啧啧称奇的同时,心里更羡慕齐寅桐。
有尽欢这样的徒弟还愁啥,照着这手针灸的水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必然结果,安心等着徒弟挣脸面就行。
哪像他们,别说后继有人,徒弟不作妖贴他们的大字报检举,他们就要谢天谢地了。
齐寅桐可不知道这些丰富的内心戏,盯着尽欢下针的同时,还时不时询问老首长的感受。
身上的感觉从微微刺痛到酸胀再到绵软,老首长语速越来越慢,后来竟然打着鼾睡着了,直到扎完收针都没醒。
齐寅桐下午还个重要的术前会诊必须出席,很放心地把尽欢留下,观察老首长后续情况,然后就一个人走了。
午觉老首长将近四小时,尽欢不能离开,无聊到蹲在院子里的花坛前数蚂蚁。
“老首长午觉睡得好吗,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尽欢听到动静连忙站起来。
“睡得很踏实,我现在脑袋好像轻了两斤,脖子也活泛了,你这丫头还真有两把刷子!”老首长不吝夸奖。
“我师父天天拿打手板威胁,再没点长进的话,我这双手早就不保啦。”尽欢晃着两只白生生的爪子。
老首长一手叉腰一手虚点尽欢,“你这猴精眼睛滴溜溜转,一看就憋着坏招,说吧,又想干啥?”
小王也凑趣吐槽:“依我看呀就是馋的,老首长您瞧,她把您种的黄瓜藤揪秃啦!”
“叶子秃了不影响嘛,”尽欢拒不承认搞破坏,“老首长您这种菜的水平不咋样,黄瓜秧没选好,这开的都全是谎花,摘花吃吃还行,结黄瓜肯定是没戏了!”
老首长当即大笑,“小王,就你还敢打这丫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