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胡君澜被岳卫州拉着跳舞,那头尽欢一直跟贺重九搭档,从头到尾也没想过换舞伴。
一来是尽欢和贺重九跳起舞来合拍融洽,二来她这个持续发力成功踏进一米七大关的身高,在场能匹配的男士并不多。
舞会正式结束的时候,尽欢还有些意犹未尽,贺重九虽是个新手,但悟性强天赋好,跟他一起跳舞让尽欢觉得很过瘾。
“重九哥,以后你可别跟别人说你不会跳舞啦,这么好的天分,只当观众多可惜呀。”尽欢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对于尽欢的称赞,贺重九照单全收,但要说以后遇到舞会就下场,他笑笑也就罢了。
除了尽欢之外,他没兴趣跟别人牵手搂背。
胡君澜突然搭腔,“你们跳得真好,本来我还想来找尽欢你跳一曲,看你们太投入,就没敢过来打扰!”
“现在是结束了,但你想跟我跳舞还不简单,回了京城等哪天有舞会,我找你跳个够!”尽欢一点也没听出话外之音。
胡君澜和岳卫州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笑起来。
两人的默契亲密的动作,引得尽欢揶揄,“重九哥,我们快走,不要在这里当电灯泡。”
胡君澜翻白眼,“谁当谁电灯泡还不一定呢!你怎么不说你和贺……”
可她话还没喊完,突然就被岳卫州打断,“澜澜,招待点没有热水瓶,你先跟我去宿舍拎两个?”
“水瓶什么时候不能拎,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胡君澜走得不情不愿。
岳卫州无奈一笑,“看他们俩那样,就知道还没明确关系,你贸贸然把窗户纸捅破,不是让人尴尬吗,万一徐同志真的无意,那贺重九岂不是更下不来台!”
“幸好幸好,”胡君澜拍着胸口,“真要像你说的,贺重九还不得恨死我!”
岳卫州挑眉,“那倒也不至于,要是他们最后没成,不是贺重九不够努力,就是徐同志真看不上他,跟别人没关系!”
“那他俩估计还有得磨,贺重九要是动作再不快点,说不定哪天尽欢就被别人给追走了。”胡君澜语气感叹,“你看尽欢那张脸就知道,狂蜂浪蝶一定少不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岳卫州在心里给贺重九点了个蜡。
以他过来人的经验,暗恋是没有前途的,该表白就得表白,不然心上人被别人追走了,痛苦的还不是自己。
贺重九跟尽欢在前面一路走一路聊,压根不知道已经有人为他们俩操上了心。
不过别人怎么想也不重要,贺重九觉得就这么和尽欢并肩散步,已经足够愉悦舒心。
只是晚上风大也冷,尽欢穿得也薄,不好在室外多待,只得回单位招待点休息。
招待点本就是临时性质,给探亲的家属的短暂落脚点,条件自然不可能有多好。
胡君澜从京城出发之前,其实已经做了要艰苦的心理准备,但把门打开之后还是傻眼了。
靠墙放着一架高低床,天花板吊一颗白炽灯,除此之外,房间里就啥也没了。
“咱俩晚上就住这儿了?”胡君澜转头问道。
她其实很不好意思,如果尽欢不是陪她,估计不可能到围场县来,更也不可能住这么简陋。
没曾想尽欢却不嫌弃,爽快点头说:“就住这儿呗,挺好的。”
不是为了宽慰胡君澜,是真没觉得条件差。
虽说屋里只有床,但晚上睡觉也就只用得着床,又不是长住,别的家具也没用啊。
再说屋子收拾得很整齐,被褥也干干净净,看得出是刚换的,光凭这卫生程度,就已经强过外面的招待所太多。
唯一的不足的可能是被褥不够厚,屋子里也没供暖,尽欢体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