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有女儿嫁的好自己以后才算有个依靠了。
于是待夜里白宗林独自在书房时赵姨娘便特地打扮的素净去了,白宗林到底还是念着多年情分,见赵氏大着肚子一副憔悴柔弱模样又心软下来。
“还怀着身子呢,怎么不好好养着过来了?”
赵姨娘适时落下两滴情泪来,委屈道:“妾身还当老爷有了新人已经将妾身都忘了。”
白宗林有些心虚,这些日子他的确将赵姨娘抛之脑后,不禁生出几分愧疚之心来。
“你这是说什么胡话呢,我不是念你怀着身子不舒服,才让你在院子里静养的。”
赵姨娘柔弱的依在白宗林怀中,怯怯说道:“妾身就知道老爷心中还念着往日情分,不会当真不管妾身的。”
两人你侬我侬说了会儿情话,赵姨娘便将话头引到正题上。
“前几日姑奶奶回府,妾身身子不适也没去迎迎,不想她却对妤儿甚是投缘,还叫妤儿去宋宅做客,瞧着倒比对二小姐还要亲热。”
白宗林奇道:“哦,真有其事?”
赵姨娘打量着他的神色接着道:“是真的,老爷你也知道妤儿一向讨人喜欢,姑奶奶会喜欢妤儿也是情理之中,若是能让妤儿日日伴在左右那便最好了。”
白宗林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你也知道夫人和嫣儿对此事甚是看重,之前就因此闹过一次,恐怕……”
赵姨娘哀求道:“老爷,妤儿可也是你的女儿,你不能不为她打算啊。且纳妾之事说到底是宋家的事,夫人和二小姐也不能全做主。如今姑奶奶这般喜欢妤儿,不如老爷去问问姑奶奶的意思,若是此事由姑奶奶开口提出来,那夫人和二小姐也就没法子了。”
白宗林看着赵姨娘隆起的小腹,半晌,终是叹道:“好吧,那我且再试试。”
白嫣然还不知赵姨娘竟又说动了白宗林,不过她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此事无论谁点了头,只要宋世阳顾忌着她,白悦妤就进不了宋家的门。
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五月初六,一早起天就阴沉着。
白博仁如常寅时起用膳,而后和爹爹一起去衙门应卯。这一日似乎与往日并无不同,但白嫣然却知道今日是白博仁命中的一劫,所以她必要帮哥哥躲过这一劫。
卯时刚过,天就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至辰时雨渐大,而白嫣然却在这时要出门。
大雨中车马不宜疾行,故而有的不快。马车路过一条街角时白嫣然掀开马车窗帘,果然看到那处有个披麻戴孝的年轻女子跪在地上,凄风惨雨身影戚戚,看着好不可怜。
但白嫣然眼中却只有一片冷意,实在对这个叫祝柔芸的女子生不出半点同情之心来。
上辈子哥哥不得已冒雨回来取卷宗,路上见到一个弱女子冒雨卖身葬父的这般可怜模样,心生同情给了银子让她回去好生安置亡父,却就此被这女人缠上,害了哥哥一生。
哥哥本是仁义之人,出手相助不过是积德行善不求回报。可这祝柔芸却因见哥哥衣着谈吐不凡,故而起了攀附心思,以要为奴为婢报答哥哥大恩为借口死皮赖脸非要纠缠,最后哥哥无奈只得让她入白府为奴。
但这祝柔芸费尽心思岂是真的想做家奴,不久之后就寻得一个哥哥醉酒的时机爬上了床,还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哥哥不得已只得纳她为妾室,还因此耽误了一桩好姻缘。
非凡如此,但她却被白悦妤买通暗中勾结,将诬陷哥哥与建王勾结的罪证放在了哥哥书房中,致使哥哥身陷囹圄。此等心术不正且忘恩负义之人,这一世决不能让她再祸害哥哥!
眼看着祝柔芸的身影消失在马车后,白嫣然冷冷一笑放下帘子。马车终于停在了宫门之外,主仆两人撑着伞下了马车,到了宫门前却被侍卫拦